“回神——,許知纖,你怎么恍恍惚惚的?”
導演見她們從密林里出來,一前一后。落在后面的謝嫵焆長發(fā)微亂,蓋住面龐,淺色的唇抿成一道線,似乎心情不很愉悅的樣子。
他提起嘴角調侃:“小許啊,謝嫵焆好多了嗎?”
不是,謝嫵焆狀況到底如何同她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先提她姓名問詢她?!
許知纖柳眉一豎,氣道:“你自己問她去!”
謝嫵焆抬首,眸中水光瀲滟,鼻尖微紅,一副受極了委屈的模樣,她尾指揉搓著褲縫,另一只手扶在頸后。聽到二人對話,她思緒緩慢地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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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中略帶些甘甜的紅酒味涌入許知纖口腔內,她牙齒壓在謝嫵焆肌膚上,她后頸處肌膚似一塊美玉,溫潤,光滑,又無一絲瑕疵。許知纖有些無從下口。
謝嫵焆長手垂落,拽著她的褲管,泣音揉碎了,在肌膚相貼處化成一灘溫流——許知纖覺得濕意隔著一層褲子傳遞到她大腿上。
這人,不出意外,難受哭了。
她眨眨眼,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上去,霎時,濃烈的紅酒香氣在口腔中肆虐、爆發(fā)。許知纖晃神,胸腔里一股暖流涌過,腦子里一根弦崩斷,似有絢爛煙花綻放,她差點想把謝嫵焆徹底標記。
僵持許久,謝嫵焆扶在許知纖小腿上的五指越收越近,她□□難耐,不止腺體,連其周圍的一片肌膚溫度都在緩慢地上升,燙得她快丟掉意識。
許知纖臉頰酡紅,小腦袋里的齒輪卡住不動,靈光不起來。
她迷醉著眼,暈乎乎地想不明白,普普通通的藥,怎么是有副作用,反倒成了催化劑?而她一個omega對同是omega的謝嫵焆真有安撫作用嗎?能夠幫她渡過情熱期。
那可太好了,還吃啥藥啊,許知纖心想,以后她們互相幫忙的了,總吃藥對身體也不好是吧。
兩人緩了好一會兒。謝嫵焆直起身子,側過臉不與她對視。
許知纖對忽然離去的溫度還有些不舍,她掌心貼在衣擺上蹭了蹭,消去心中的癢意。
“你好些了嗎?”許知纖一句話說得吞吐,她羞意剛剛升起。
“嗯?!?br/>
謝嫵焆回答的不甚明晰,許知纖也分不清這到底是是好,還是不好的意思,她只能結過話頭,繼續(xù)道:“那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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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離開了半個多小時,彈幕上喧嘩一片——
-這兩人干啥去了,急死我了!
-看謝嫵焆這受委屈的小模樣,嘖嘖,刺激的!
-不會吧?謝總居然是被壓的?
-不然呢?這兩人屬性擺在那!
-我不信我不信!即便謝總是個omega,也該是控制別人的那一方,而且,許知纖那么弱氣的a,沒理由啊!
-姐妹,面清現(xiàn)實,焆纖cp可逆不可拆,嗑就vans!
莊亦青著臉,面色不善地盯著站在邊上的俞啟翦。今天丟臉的程度可是比他二十多年的總和還來得多,遇上俞啟翦準沒好事。見許知纖出來,他還憐憫地瞥了許知纖一眼。
許知纖接收到眼神信號:?
莊亦怎么回事?不會以為她還喜歡著俞啟翦,從而被謝嫵焆狠狠欺負了吧。
她撇撇嘴,嘁一聲,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誰昂首挺胸走在前頭。謝嫵焆原來是一個比她還弱的o,她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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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加油,爭取早點到共同的集合點!”
導演輕描淡寫地將尷尬的事揭過,推進節(jié)目進程。
莊亦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嚷道:“我受傷了,我要回家!”
雖然他耳麥被摘下,直播間里面的觀眾聽不清具體講了什么,但根據(jù)口型,還是猜了個大概——
-他幾歲了?這么大個人遇上事情就想著回家?
-憐愛他一下吧,畢竟屁股被咬了這么大一口!
-趕緊走,不想看他那張腎虛的臉,污染眼睛!
c國民眾對莊亦大多無好感,除去他在娛樂圈里做的那些腌臜事,更多的則是因為他的父親。
莊馳林是一家食品企業(yè)的董事長,企業(yè)曾出過食品安全不合格的事情,危害了千百條性命,當時事件已經(jīng)發(fā)酵得極為廣泛,卻被強行壓了下去。
有人淡忘,也有人至今銘記。
而集團至今,仍舊好好的矗立在那,沒受半點風波影響。剩幾千戶受傷害的家庭,到處奔波上訴,即便是有鬧上法庭的,就用金錢封口。所以到最后,也沒換到莊馳林坐牢的結果。
莊亦進入娛樂圈,相當于把莊家一些事曝光于大庭廣眾之下,于是當年那件幾近銷聲的事再被提起,娛樂圈呢,魚龍混雜,只要你位置高,對家就不會少,你身上的爛事就會被一遍遍的翻新,不斷被人提起。
莊亦沒想著洗白,可莊馳林要被這蠢貨給氣死了,出國不出,學也不念,非要去闖什么勞什子娛樂圈,沒闖出個名堂出來,反而把家底兜了個一干二凈。
莊亦兩指捏著任務卡片,拍了拍俞啟翦的臉,不屑冷笑:“記得把任務做完,好處少不了你?!?br/>
俞啟翦揭下貼在他臉上的任務卡片,展開看,“收集野豬糞便兩公斤”。
瞳孔劇烈收縮,干嘔的欲望來勢洶洶,他捂住嘴,生怕作出什么不雅的表情,被網(wǎng)友惡意截圖。
他還在可憐地,維護著他那搖搖欲墜的紳士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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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纖亦步亦趨地跟在謝嫵焆身后。
謝嫵焆白玉般的肌膚掩在長發(fā)之下,長發(fā)隨著走路的幅度微微晃動,那帶點淺紅的肌膚便若隱若現(xiàn),而正是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才勾得許知纖不由自主地去注意。
自己下口,會不會太狠了?
可那紅酒氣味實在太過于馥郁濃烈,是謝嫵焆壓抑不住的哭聲,才讓她松了口。許知纖捏捏耳垂,心里頭糾結得要死,她是不是,該上前道聲歉呢?
“謝嫵焆。”許知纖喊她名字。
謝嫵焆腳步一頓,哼出個鼻音,“嗯?”
“算啦,沒事。”
“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今天發(fā)生的那事。”
“嗯……那幾粒藥——你平時都吃的什么藥?”
謝嫵焆熄聲不答,她如何也不能說alpha是只打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