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回到了唐家大宅。
“咦,那不是少爺?shù)能噯幔俊蓖┩﹤?cè)頭看程舒也,有些困惑道:“他這會兒不在醫(yī)院陪太太,又跑到大宅做什么?”
“來找我。”程舒也無奈地笑了笑。
桐桐閉上了嘴,少爺和程舒也之間的結(jié),也是無解了,她看了這么多年,作為觀眾,她覺得很累。無數(shù)次,她都要忍自己發(fā)癢的手,如果他不是少爺,她一定會把他揍到滿地找牙。
下了車后,桐桐和程舒也一起往東邊的回廊走去,拐過一道,遠(yuǎn)遠(yuǎn)地就可以看到唐家琛靠碰上墻邊看著手機(jī)。
程舒也想著他剛才在電話里的激動,腳步便滯了一下。
桐桐很敏感意識到了程舒也的不安,她靠近她一點,輕聲道:“舒舒姐,不要讓他進(jìn)房間,就在門口說話。”
程舒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挺了挺后背,邁步繼續(xù)朝前走。
“回來了?”唐家琛問,他仍然低頭看著手機(jī)。
“嗯。”程舒也應(yīng)了一聲。
唐家琛這才抬頭,他看著站在程舒也后面的桐桐,站直身體,他走了幾步到桐桐面前:“賀桐桐,你站在這干嘛?”
“少爺。”桐桐喊了一聲,迎著唐家琛的視線,她站著不動。
唐家琛舔舔嘴唇,點點頭,他傾身溫柔地問:“你想保護(hù)你的舒舒姐是吧,怕我欺負(fù)你的舒舒姐?”
桐桐嚇得退了一步。
唐家琛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他把她拖到她的房門口,指著房門冷笑著說:“開門,給我滾進(jìn)去,我和程舒也說話,輪不到你在站旁邊當(dāng)裁判。”
“唐家琛。”程舒也怒了,她快步走過來,將桐桐從他手里搶了出來,“你找我就找我,推搡桐桐算怎么回事兒?”
“不算怎么回事兒,我就討厭她虎視眈眈的站在旁邊。她誰呀?唐家的下人,下人你明白嗎?下人就要拎清自己的身份。這擱我曾爺爺那一輩,像桐桐這么不聽話的下人是要拖出去打板子的。”唐家琛輕蔑的語氣。
程舒也把桐桐拉到了身后,她看著唐家琛,道:“唐家琛,這么說來,我也只是你們唐家的下人。你是不是要先把我拖出去打板子啊?”
唐家琛被她嗆白了一句,他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往程舒也房門口走:“過來開門。”
“舒舒姐。”桐桐急了,一把拉住程舒也。
“沒事兒。”程舒也拍了拍她的手后朝自己房間走去。
桐桐看著他們進(jìn)了房間,她心中升起強(qiáng)烈的不安感。少爺今天的情緒看起來明顯的不對勁,這進(jìn)了房間,他要是真的為難程舒也,程舒也哪里會是他的對手。想到許多年前的某個夜晚,桐桐打了個冷戰(zhàn)。想到這里,她趕緊進(jìn)了房間,從床下把她天天晨練的兩個舉重錘拖了出來,如果情況不對,她就要立刻拿錘破門救程舒也。
程舒也和唐家琛進(jìn)了房門,唐家琛甩上了房門,又將房門打上了反鎖。程舒也聽著那反鎖聲,心里多少有些緊張,但她還是很鎮(zhèn)定的走到了窗邊的沙發(fā)旁,放下了手里的公文包。
“你和蘇沐玲說了什么?”唐家琛走過去,距離她兩步左右時,他站定,臉色陰郁地盯著她。
程舒也皺眉,剛要說話就打了個大噴嚏,她忙著找紙巾。
“你教她一定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只有這樣,她才能踏進(jìn)唐家大門,是不是?”唐家琛再問。
程舒也打了個大噴嚏,這會兒鼻子又酸又脹,她鼻音濃重說道:“我沒說。”這話她確實沒說,她只說她搬回了唐家,讓蘇沐玲不要鬧。
“你沒說?”唐家琛欺身上前,“她說是你說的。”
程舒也退了一步,她真的神煩去解釋,她沒說這樣的話。況且,像他們一樣閑得發(fā)昏才有精力去關(guān)注那點可笑的愛恨情愁,她程舒也沒空。
“還有其他事兒嗎?”程舒也很不耐煩了,她現(xiàn)在難受得很,只想去泡個熱水澡。
“你就這么討厭和我說話嗎?”唐家琛看她一副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的態(tài)度,他的火就全上來了,“我告訴你,我今天不回去了,我就住這里。”
說著,唐家琛就一屁股坐到了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他示威地看著她。
“行,那我去桐桐那里睡。”程舒也立刻往外走。
“你敢。”唐家琛跳起來,他沖到程舒也身邊,擋住她的去路后,然后他心一橫,干脆強(qiáng)行將她抱住,抱住后,他就聞到了她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男士香水味道。那香水他用過,而程舒也從來不用香水。他下午冤枉她時產(chǎn)生的內(nèi)疚感頓時飛到了九天云外,他一手抱緊她,一手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