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福,還是禍,都已成定局,無法改變。
既然如此,不如就安心走下去,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沒人能夠知道。
淑妃自認從來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即便面對再大的艱難險阻,依舊能笑著面對。
可......事關(guān)自己的孩子,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淑妃面沉如水,口中呢喃道:“方休......”
片刻之后,揮了揮手。
一個宮女立刻上前,輕聲喚了一句:“娘娘,有何吩咐?”
淑妃淡淡地道:“找人打聽打聽,京師中可有方休這號人物,如果有,品性如何,才能如何,本宮都要知道。”
宮女還是第一次見娘娘的臉上露出如此認真的表情,忙不迭躬身,應(yīng)道:“是,娘娘。”
............
兩個時辰之后,宮女匆匆進入,手中拿著一份信箋。
看見淑妃,忙不迭跪下,雙手將信箋呈上。
淑妃接過信箋,拆開,細細看了起來。
片刻之后,她的臉上露出怒容,猛地一拍桌子:“無恥豎子,安敢欺騙昊兒!”
信箋上寫的明明白白。
方休,安平伯子,京師人士,性情暴戾,身患腦疾。
這么一個人,如何能做昊兒的師父?
顯然,自己那心性單純的寶貝兒子,教人給騙了啊!
周圍宮女還是第一次見娘娘如此震怒,不由瑟瑟發(fā)抖,低下頭,不敢去看她。
淑妃又將信箋看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心中更加憤怒。
卻沒有再像之前一樣表現(xiàn)在臉上,只是陰沉著臉,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許久,抬眸,看向之前那名宮女,吩咐道:“派人傳信給那安平伯子,就說,本宮是她徒弟的母親,想要約他在酒樓見一面,時間,定在下月中旬,到時,本宮通知他。”
那名宮女知道娘娘正在氣頭上,不敢多說,只是躬身行禮,應(yīng)道:“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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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郊外回京師的馬車上。
方休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塊寫著‘私人莊園,外人禁止入內(nèi)’的石碑,饒是臉皮厚如他,也不由覺得一陣陣發(fā)燙。
虧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那徒弟是調(diào)皮搗蛋的熊孩子,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原來,那片莊園真的是他家的資產(chǎn)。
想起當初,用自由落地定律欺負那么一個半大的孩子,實在覺得......有些丟人。
秀兒坐在方休的身旁,見他眉目之間似乎有疲憊之色,伸出纖纖玉手,放在方休的肩膀上,輕輕按摩了起來。
小丫鬟的手法很熟練,應(yīng)當是以前伺候方府夫人時練成的。
一段時間過后,方休覺得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不覺,竟真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馬車已經(jīng)到了方府門口。
剛走下馬車,一只腳還沒有邁入方府,就聽見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可是方休方公子?”
方休下意識地回頭,只見面前站著一個容貌清秀的小丫鬟。
身上衣著雖算不上華貴,但所用布料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一般尋常人家的小姐都未必穿的起。
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大戶人家。
方休停住腳步,看著她,開口問道:“我是,你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