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已經(jīng)達(dá)成和解,那便沒事了。”
夏憶雪深深地看了方休一眼,拱手道:“方大人、吳大人,下官告退。”
安平伯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叨擾夏捕頭了。”
一旁,方休眉飛色舞地?fù)]了揮手:“夏捕頭慢走!”
安平伯看了眼吃了大虧正失魂落魄的酒樓掌柜,又看了看喜上眉梢的方休。
表面上還是恨鐵不成鋼的惱怒狀,但心里早高興壞了。
以前自己這個(gè)兒子雖然不像吳家小子一樣混球,但只能說是中規(guī)中矩。
算不上機(jī)敏,更談不上有出息。
他一直安慰自己,平庸是福。
但為人父母,哪個(gè)不是望子成龍。
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其實(shí)還是希望方休能表現(xiàn)得出眾一些。
今天這事雖然是方休惹出來的,但安平伯心里明白……
只要奪嫡沒有落下序幕,類似的事情早晚會(huì)找上門,只不過這次剛好被方休撞上了。
就目前來看,這件事方休處理的還算不錯(cuò),甚至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不但沒有落人口實(shí),連那一千兩飯錢都免了去。
唯一吃虧的地方,就是吳家小子挨了頓揍。
但跟寧王康王的猜忌和一千兩銀子比,挨頓揍又算得了什么?
安平伯正陷入沉思,方休不知何時(shí)湊到了他身邊,嬉皮笑臉道:“爹,還好你來的及時(shí)。”
安平伯抬頭,突然伸出手,狠狠揪住他的耳朵,罵道:“逆子,看你干的好事!”
方休慘叫道:“疼,疼!”
安平伯松了手,怒道:“從今天起,罰你禁足一個(gè)月,這一個(gè)月,不許出府,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家給我背書!”
方休不以為意,轉(zhuǎn)頭恭敬地朝安慶候作了一揖:“今日之事,小侄謝過吳世伯了。”
安慶候瞪了方休一眼,罵道:“看你惹的好事,要不是你爹在這兒,我非得好好教訓(xùn)你一頓!”
方休擠眉弄眼,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能想到醉花閣的人膽子那么大,連毅哥都敢打。”
安慶候狠狠地拍了一下方休的腦袋,怒道:“給我滾回你們方家,我一見你就來氣!”
“好嘞,小侄這就滾!”
方休二話不說,一溜煙竄下了樓。
“老爺,吳侯爺……”
方休走后,白小純緊張地看著安平伯,欲言又止。
安平伯隨手揮了揮:“去吧。”
“是,老爺。”
“見過方世伯,吳世伯……”
其余三人上前行禮后,也一一離開。
頃刻間,房間里只剩下酒樓掌柜一個(gè)人。
望著一片狼藉的房間,酒樓掌柜失魂落魄了許久,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
安平伯府。
方休無奈地看著坐在躺椅上的少女,說道:“拜托,我才是受害者,你憑什么賴著我?”
少女氣鼓鼓地拿起一塊桂花糕,塞進(jìn)嘴里,嘟囔道:“我不管,反正你家仆人打我了,你得負(fù)責(zé)。”
方休嘆了口氣,看向身邊的年輕護(hù)衛(wèi):“你打她了?”
“沒有啊,少爺。”
方休的目光轉(zhuǎn)向少女,無奈道:“他說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