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派出去的人回來了。”
周榮別墅里的管家,周臨恭敬地對徐蘭芝說道,雖然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多年的管家經(jīng)歷,還是讓他強忍住了自己的恐懼。
作為深受周家新來的老管家之一,周臨年輕時也見識過不少血腥場面,加之為周家做過不少的臟活,所以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心理素質(zhì),但在那一坨東西被送來的時候,周臨還是吐了,當(dāng)著周家其他下人的面,把昨晚的飯都吐了出來。
如果硬要說的話,那一坨東西,應(yīng)該是人形。
血肉,骨頭,還是不知名的什么東西,混成一團(tuán),被包裹在行李箱中,將箱子拉來的幾個周家人,在到了家門的那一刻,立刻臉色蒼白,眼睛直勾勾地,倒在地上,怎么也說不出一個字。
“看你的臉色,情況似乎很糟糕。”
徐蘭芝裝作不知情的模樣,關(guān)切地問道,“楚家余孽性格暴戾,難道他傷了周家的人?”
何止!
周臨嘆了口氣,用力搖了搖頭,“二少奶奶,您還是別知道的好,明天是您和二少爺大婚之日,千萬別被這種事情攪亂了心思。”
“至于楚家余孽那邊,等婚禮完成后,周家一定會找楚天討回公道的。”
“那好吧。”
徐蘭芝假裝惋惜,等周臨走后,立刻冷笑出聲,“楚天,你果然聽不得那個廢物的名字,只是一個死人,就能將你激怒,你的死穴可是被我抓住了。”
周家人的死活,對徐蘭芝而言,沒有任何值得在意的,所以徐蘭芝自然不用特意去找那幾人,而活下來的那三人,從此以后就像丟了魂一般,渾渾噩噩地直到和周家一同消失。
與此同時,返回別墅的楚天,正盤腿坐在臥室里,強忍著心頭的怒火。
請柬的事,引燃了楚天埋藏在心里的恨意,就先點著了引線的火苗,仇恨的大火飛快地從心底蔓延出來,意欲壓制了楚天的理智,要他立刻將周家上上下下屠殺干凈,不留一個活口。
但,如果這么做了,楚天一定會因為這份心魔,變成徹頭徹尾的瘋子!
咚,咚!
正當(dāng)這時,臥室房門被敲響,鄒詩夢和楚惠兩人帶著擔(dān)憂的聲音問道,“楚天,你在里面嗎?”
“出去。”
楚天冷冰冰地說道,此時此刻,即便是鄒詩夢兩人,楚天也沒有心思去見,心頭的恨意正一點一點地吞噬他,如果這時被兩女的話刺激到,楚天很可能下意識地做出傷害她們的事。
“開開門,好不好,我們真的擔(dān)心你。”
鄒詩夢站在門前,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而楚惠深吸一口氣,后退兩步,重重地說道,“夢夢,他不開門,咱們就硬闖進(jìn)去。”
話音未落,楚惠快跑兩步,對著房門就撞了上去。
嘭!
一瞬間,楚惠眼冒金星,手腳發(fā)麻,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不行,太疼了,根本撞不動。”
“咔擦。”
房門突然打開,楚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上楚惠,在看到她沒什么事情后,眼睛里的擔(dān)心一閃而過,隨即換上冷冰冰的姿態(tài),命令式地說道,“我需要靜處,你們先離開這兒。”
說完,楚天作勢就要將房門關(guān)上。
“等一下。”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鄒詩夢突然將胳膊從門外伸出來,嬌柔的胳膊眼看著就要被房門擠到,楚天只好停下。
隨即,楚惠拉著鄒詩夢,硬闖了進(jìn)來。
“哼,臭男人,我們都那么擔(dān)心你了,還要對我們擺一張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