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設(shè)機械廠,蘇揚走到這門口,便發(fā)現(xiàn)這門口的情況有點不對。平時敞開的大門,現(xiàn)在在半關(guān)著。上面還貼有橫幅,寫著什么歡迎侯主任一行來視察工作之類的。
蘇揚剛走進大門口,便被門衛(wèi)老張喊住了。
“哎,別亂進,今天廠里有大事,不能亂進啊!”
老張在這里上班許久,與蘇揚父親蘇平還是朋友,蘇揚與他也熟識。聞言蘇揚不由笑了笑,道:“張叔。”
“喲,蘇揚啊!”老張看清楚蘇揚,立馬道:“哎呀,你小子回來了。太好了,老蘇每天都在這里念叨你呢,這下可算回來了。”
蘇揚笑了笑,道:“張叔,我想進去找戴廠長說點事情……”
“哎喲,現(xiàn)在可不方便啊。”老張面露難色:“侯主任他們剛進廠,戴廠長正帶著他們視察呢。這個時候,別說是你了,誰來也見不到戴廠長啊。蘇揚,要不你在這兒稍等一會兒,等他們視察完再說?”
蘇揚緩緩點頭,走到門衛(wèi)室剛坐下,廠里卻突然轟鳴著駛出來兩輛車。
“怎么了?怎么了?”老張詫異問道。
“哎呀,不好了,三樓配件掉下來,砸到侯主任了。老張,快點開門,戴廠長開車送侯主任去醫(yī)院!”
老張慌忙打開門,兩輛車沖出了廠區(qū)。蘇揚看得真切,戴小飛正在其中一輛車上坐著。
蘇揚站起身,剛好,戴小飛和戴建設(shè)一起呢,可以把他們一并收拾了!
……
蘇揚趕到市醫(yī)院,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蘇揚正在想辦法尋找戴建設(shè)等人呢,身邊突然有幾個人匆忙跑過來。
其中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臉色尤為著急,一邊跑一邊急道:“你們醫(yī)院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了還不動手術(shù)?我爸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
旁邊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男子道:“侯公子,您別生氣。不是我們不想動手術(shù),實在是沒辦法。您也知道,侯主任心臟病高血壓糖尿病,而他現(xiàn)在也失血過多。只要敢動手術(shù),侯主任估計立馬就撐不過去了。我們……我們實在不敢亂動啊!”
“侯公子,林院長是這方面的專家,他肯定不會騙人的。咱們還是先上去看看吧,哎,這件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通知你爺爺啊!”
“別讓我爺爺知道了!”侯公子怒聲道:“給我調(diào)市里最好的專家,市里的不行,就去省城,無論如何都要救回我父親!”
蘇揚瞥了那林院長一眼,眉頭微微皺起。從林院長的表情看來,那個侯主任的病情很嚴重啊,能否撐到市里專家過來都還很難說了。
心中念頭微動,蘇揚跟著這些人走到了樓上。手術(shù)室外面,早已圍滿了人,醫(yī)院里的人占了一半。看到侯公子上來,眾人紛紛圍了過來。
“都別耽誤時間了!”侯公子一擺手,沉聲道:“林院長,你們開始吧!”
“啊?”林院長瞪大了眼睛,半晌之后方才哭喪著臉道:“侯公子,不是我們不想開始,實在……實在是我們也沒辦法啊。”
“什么叫沒辦法?”侯公子怒聲道:“你是醫(yī)生,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給我說你沒辦法?”
林院長被罵的一臉委屈,但還是不敢反抗,顫聲道:“侯公子,侯主任現(xiàn)在的情況,我……我估計連半個小時都撐不了了,我們……我們不敢亂動啊……”
“什么!?”侯公子身體一陣搖晃,轉(zhuǎn)頭看向病房,身體不由哆嗦起來。
四周眾人也都面色沉郁,這侯主任要是死了,那可怎么得了啊?
戴建設(shè)也在人群當(dāng)中站著,他面色瞬間變得慘白。這件事情是發(fā)生在他廠里的,屬于他們廠里安全上的隱患。要是侯主任死了,他也就完蛋了啊!
“林院長,您想想辦法,無論如何救救侯主任啊……”戴建設(shè)帶著哭腔說道。
林院長直想罵人,媽的,我要是有辦法,還在這里站著干嘛?
另一邊,戴小飛悄悄走到侯公子身邊,低聲道:“侯公子,這……這件事,實在太意外了,其實我們廠里的安全設(shè)施是不錯的,這……這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我已經(jīng)請最好的醫(yī)生了,您放心,侯主任不會有事的!”
侯公子猛然轉(zhuǎn)頭看著戴小飛,劈手便是一巴掌打在戴小飛的臉上,破口罵道:“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推卸責(zé)任?我告訴你,我爸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們一家人都別想活!”
戴小飛嚇得屁滾尿流,他在lc區(qū)算是一號人物,但是,跟侯公子比起來,他狗屁都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