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姜瀝川先生:盡管這封信來的有些不合時宜,但我還是希望您能認真看下去——您的仰慕者黑木川。
作為全東京最有名的私家偵探,我想邀請您為我的老板------色丹能源集團的董事長櫻井眾恕做一個調查;他最近遭遇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原俄聯(lián)的高級官員安東通過一場車禍蓄意謀殺了櫻井眾恕的妻子,并且通過偽造出境機票和酒店票據(jù)而逃脫了罪責;他的準備做的十分完善,沒有一絲的漏洞,盡管我們將他告上了法院并監(jiān)控起來,但卻苦于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將他送入牢房,只能看著他逍遙法外。
再過三個月,如果再拿不出有力的證據(jù)證明安東有罪,法院就會強制撤訴。
而我們卻毫無辦法。
但我們董事長并非坐以待斃之人,所以我們通過特殊渠道聯(lián)系到您,并希望獲得您的幫助,幫助我們尋找安東的罪證......
我們信任您卓絕的業(yè)務能力和優(yōu)良的守信行為,并且如果情況能朝好的方向發(fā)展,我們董事長許諾給您的報酬是五百萬美金,如果您不在乎這些錢,則報酬可以面議,董事長將絕對滿足您的要求......您的行蹤已經被保密,我們會在十二月七日晚上八點的維也納酒店2408房間等你;恭候您的大駕?!?br/> .
果然是這個任務嗎?姜瀝川收起信封,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這身行頭怎么解釋了。
私家偵探?倒是非常有趣,姜瀝川笑了。
耳邊有粗狂的聲音傳來。
“下一站就是維也納酒店,姜瀝川先生?!蹦莻€一直坐在駕駛位上的白皮膚壯漢走到姜瀝川的面前,他的個子足足高了姜瀝川一頭,健碩的身體肌肉隆起,散發(fā)出東歐人特有的粗獷和豪邁,甚至在這么冷的天,他居然都是敞著自己的胸口。
濃密烏黑的體毛和大胡子,看起來就不好惹。
他居高臨下,帶著命令的口吻繼續(xù)說:“馬上帶著你的包袱走遠點,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如你所愿!”姜瀝川冷冷的看了一眼壯漢:“雖然不知道你這該死的優(yōu)越感是從那里來的,但如果再有下次偷看我的信的話,我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繼續(xù)教育你的女兒!”
壯漢向前一步,拎起姜瀝川的衣領靠在駕駛室的門上,發(fā)出哐當一聲,眼睛瞪得渾圓看著姜瀝川:“你敢再說一遍的嗎臭小子,不要盡逞些口舌,你可以拿出些行動來證明自己。”
姜瀝川摸出柯爾特抵在壯漢的腦門,眼神冷靜。
咔嚓!姜瀝川打開保險:“給你三秒鐘考慮一下,究竟要不要放我下來。”
空氣凝滯的令人煩躁。
二人僵持了二十秒鐘,壯漢把姜瀝川扔在門上。
“你那武器不怎么適合你?!彼戳私獮r川一眼,回到座位上猛地拉下了剎車。
姜瀝川踉蹌一下,車廂里也傳來陣陣抱怨聲。
“快滾遠一些!阿加塔,送他下車!”
那個名為阿加塔的女孩兒吐了下舌頭,幫姜瀝川拎起地上的皮箱,走到姜瀝川的面前悄悄地說:“我爸爸就是嘴硬的人,其實剛開始看到你倒在雪地里,他是第一個沖下來的。”
“你不討厭我?”姜瀝川下車,接過阿加塔手上的皮箱拎在手上,笑著問:“東歐人對扶桑人向來沒有好感,何況你們是俄聯(lián)的?!?br/> 阿加塔聞言,咬了咬嘴唇:“俄聯(lián)已經不在了,不是嗎?”
姜瀝川一愣,卻聽見駕駛室里傳來壯漢不耐煩的聲音。
“阿加塔快點回來,外面冷!你還想呆多久?!”
“來了!”阿加塔向姜瀝川揮手道別,快速跑回了車里。
火車快速的駛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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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遠處那個坐落在雪山腳下仿佛宮殿一樣的豪華建筑物,姜瀝川無奈的搖搖頭。
果然還是被扔在了路邊。
他嘆了一口氣。
細碎的雪花像鹽粒一樣拍打在他的臉上。
戶外溫度極低,盡管有一件大衣,但姜瀝川依舊凍得發(fā)顫,他擰開那一小瓶伏特加抿了一口,辛辣的口感瞬間直沖腦門,一陣暈眩,原地站了三分鐘才緩過神,同時身體逐漸暖了起來。
他又想起那一封信,忍不住從大衣里伸出雙手又拿出來看了一遍。
原來是扶桑享譽盛名的私家偵探嗎?
對了,買的報紙。
他找了個地勢偏低的展開報紙,將帽檐壓低,蹲在地上仔細查看。
【色丹能源集團董事長櫻井眾恕指控前俄聯(lián)國防副部長安東涉嫌謀殺】
“櫻井眾恕......”姜瀝川露出感興趣的神情,“是年輕了十年的署長大人嗎?現(xiàn)在還是色丹能源集團的董事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