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偏西。
天空幾塊烏云飄蕩。
陽光斑駁灑下。
爬滿瓜藤的院子。
一身素衣縞冠的張勝,大馬金刀地坐在榕樹底下石墩上,一手拄著刀。
“張家灣也不安生了,本來如果不是要安葬母親,今天我就準(zhǔn)備跑路了。”
張勝望著身前,張柱,虎子,巫雅,聲音低沉地說道。
“那黑袍人來到張家灣就把危險(xiǎn)帶進(jìn)來了,所以明天一早我們就走,而且還要輕裝簡行。”
“阿盛——”
張柱聽著兇惡的臉上滿是不舍。
“家里田地不要了?”
“是啊,盛哥,我反正愿意跟你走,可是我家里父母肯定要鬧騰!”
張勝冷冷望著他們,眼神又盯著正要開口說話的巫雅。
“你不會想說要照顧巫婆婆吧?”
巫雅小臉一鼓,扭過頭不去看他,氣呼呼道。
“我不管你跟婆婆說了什么,反正我不走。”
張勝斜眼撇了下張柱,有掃了眼虎子。
“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巫婆婆說的!”
巫雅聽著張勝的話,臉?biāo)⒌匾幌录t了,扭頭盯著他,如同扎刺的小貓,大聲喊道。
“誰說的,婆婆只是讓你照顧我!”
張勝對著她一陣上下打量,“切”地一聲,不屑之意流露而出。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放心吧!”
“你——”
“閉嘴!聽我說。”
張勝兇狠地瞪了她一眼。
然后見她眼淚汪汪地,攥著拳頭,氣得小荷露尖的胸脯不斷鼓脹,人卻安靜下來,便又開口。
“不走就要死在張家灣了,到清河城我有門路,能讓大哥還有巫雅能夠定居,這需要代價(jià)!”
說著望向虎子道。
“你如果想父母也能定居,可以和我一起加入鎮(zhèn)魔司!”
三人一聽鎮(zhèn)魔司,臉都白了。
張柱兇臉立馬繃不住了,垮了下來,怯生生地勸說道。
“阿盛,鎮(zhèn)魔司去不得。”
他說著忽然咬了咬牙。
“要去,也是我這個(gè)做大哥的去!”
張勝看得出來他說出這話付出多大的勇氣!
額頭青筋都蹦出來了,他心中一暖。
“是啊,盛哥,不是虎子膽小,這鎮(zhèn)魔司,真——”
虎子也一臉害怕。
張勝心中清楚他們害怕的原因。無非就是以前幾次鎮(zhèn)魔司通過兵役招收生員,最終活下來寥寥無幾而且都人不人鬼不鬼的,再加上風(fēng)傳傳宗接代都成問題,于是鎮(zhèn)魔司徹底名聲在外,兇惡無比。
可是他看過【接木法】對照記憶中對鎮(zhèn)魔司的印象,有了個(gè)大概得了解。
鎮(zhèn)魔司,雖然源血接種之后人不人鬼不鬼,但是傳承完整可控,就是以后傳宗接代,女方能不能接受成問題。
通過對比張勝知道鎮(zhèn)魔司的這種儀式成功率比接木法要穩(wěn)定好多,而且消耗資源也要少許多。
可惜,前些年兵役生員出現(xiàn)意外,現(xiàn)在除了活不下去的會搏命,其他能逃兵役的逃了,以至于局勢大壞。
目前對他而言,鎮(zhèn)魔司恐怕是最好的選擇,雖說選擇成為獵魔人大多都失敗了,不過就算覺醒失敗死亡率也不會太高。
其實(shí)還有一個(gè)選擇就是成為武道家,可是張勝感覺時(shí)間不太夠了。
將軍墓?fàn)砍短罅耍壳笆湵l(fā),指不定什么時(shí)候,戰(zhàn)爭就要席卷青州了,他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