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載道。
薛家大宅。
五層高的大別墅,下面是半個足球場大小的院落。
院子里有亭臺,溪流,假山。
還有很多名貴的植被。
“薛百川先生,我們天一會這邊,也與你洽談很多次了。”
“卡司諾夫先生,你們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苛刻。”
“哦?你的意思是,嫌棄錢少嘍?”
“不錯,如果投資我們薛氏集團,我舉手歡迎,但是你們只憑著300億,就想占60%的股份,這個條件,給誰都難以接受。”
“你要明白一件事,天一會做事向來如此。”
“那恕我難以答應(yīng),送客吧。”
薛百川揮了揮手。
一位下人走了過來。
“卡司諾夫先生,請把。”
然而,對方依舊坐在那里,絲毫沒有動彈的意思。
身后還有兩個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
“卡司諾夫先生……。”
話還沒說完。
身后的其中一人,直接將那下人踹倒在地上。
“卡司諾夫,你什么意思!”
薛百川頓時憤怒的站起。
“沒什么意思。”
卡司諾夫淡然的從兜里掏出一根雪茄。
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才點燃。
“今天,你必須在這轉(zhuǎn)讓書上簽字才行。”
“不可能!”
“那就不能怪我咯。”
聳了聳肩膀,重重的吐出一口煙霧。
身后的墨鏡男人攥著拳頭。
朝著薛百川面門襲來。
“放肆!”
砰!
那墨鏡男倒飛了了出去。
韓烈一身白色唐裝,云淡風(fēng)輕的站在薛百川的身旁。
“敢打薛家的主意,天一會膽子不小,問過我們韓家么?”
“噗!韓家。”
“嗯……?”
卡司諾夫看著對方嚴肅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
“敢來薛家鬧事,就要做好承擔(dān)后果的準備。”
“沒落的古武世家,能掀得起什么風(fēng)浪。”
“大膽!”
一步踏出,韓烈的鐵拳,帶起一股勁風(fēng)。
啪!
剛才被擊飛的那黑衣人,雙手交叉,擋在了卡司諾夫身前。
“就你這兩下子,先打贏我這兩個手下再說吧。”
輕輕揮手,另一個黑衣人也沖了上去。
三人頓時打成一團。
古武講究的是吸收天地之氣,轉(zhuǎn)化為真氣。
同時可以內(nèi)外兼修。
那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雙拳揮舞有力,另一個腿法刁鉆。
一時之間,竟然隱隱的占據(jù)了上風(fēng)。
“烈風(fēng)拳”
瞅準時機,拳頭上面裹挾著罡風(fēng)。
直接與對方來了個硬碰硬。
兩拳相對之后,那黑衣人頓時后退了三步。
直感覺手臂一陣酸麻。
“小心點,古武術(shù)的內(nèi)勁,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卡司諾夫吞吐著煙霧,漫不經(jīng)心的提醒一句。
打退了其中一人,韓烈也被另一人連續(xù)踢了好幾腳。
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阿烈,你怎么樣。”
“川哥,我沒事,一會你想辦法退走。”
“這……。”
兩人相識二十多年,也遇到過一些外界的波折。
但是,從來沒從他的嘴里聽到過這樣的話。
薛百川聽得出來,這次的對手很難搞。
“放心,你倆誰都走不了的。”
卡司諾夫繼續(xù)抽著雪茄。
那兩人的攻擊越發(fā)猛烈。
韓烈猶如暴風(fēng)雨中的一葉扁舟。
雖然還能支撐著站著,但幾乎只剩下了挨打。
一片片的血液飛濺到地面上。
“夠了!不要再打了。”
薛百川內(nèi)心痛苦。
嘭!
猶如斷線風(fēng)箏一般的韓烈,橫著飛了出去。
“阿烈,你怎么樣。”
“我……還能再戰(zhàn)。”
白色的唐裝,此時已經(jīng)徹底的變成了血紅。
牙齒都被打掉了好幾顆。
“不,你我20多年兄弟,就算是不要了公司,也不能讓你為我而死。”
薛百川緊緊抱著奄奄一息的韓烈。
內(nèi)心十分的痛苦。
薛氏集團是他一手創(chuàng)辦起來的。
早在20多年前。
剛剛起步的時候。
年輕的企業(yè)家,遇到了落魄街頭的窮小子。
在韓烈餓的快昏倒的時候,是薛百川給了他飯吃。
后來生意上的競爭,對方雇傭了大手,先要打殘薛百川。
又是韓烈以一敵百,將對方全部打倒在地。
從那時起,薛百川和韓烈,便如同兄弟一般。
共同支撐起了薛氏集團。
薛百川從來沒有問過韓烈,為什么會古武,又為什么會淪落街頭。
而韓烈也從來沒問過對方,得罪過誰,仇家又有多少,反正只要有人對薛百川不利,他就會出手。
“老了,不中用了,老爺韓烈保護不了你了。”
韓烈的眼皮微微的垂落。
“不!兄弟,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不光要保護我,還要保護放兒。”
薛百川痛聲的叫喊著。
紙張拍打在他的臉上。
“快點,別墨跡,簽了它。”
“你們……!”
“我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