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傅清歡張嘴,輕聲說:“你侄子和傅馨雅。”
眼看著他臉色冷了下來,傅清歡委屈的揪著被角說:“是你問我,我才說的。真的是他們把我弄成了這樣,我沒有撒謊。”
陸連城蹙了蹙山巒一般的劍眉,“我沒懷疑你撒謊。”
傅清歡嘴上沒說,心里卻不由得冷哼,還說沒懷疑呢,臉色都那么難堪了,把她當瞎子嗎?
正在嘟嘟囔囔,忽然扯疼了自己的額頭上的傷口。
她痛的小臉皺成了一團,握著被子的手,也收緊了一些。
陸連城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正對著自己:“很疼?”
傅清歡:“腦袋上劃拉了那么大一道傷,能不疼嗎?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還有公司那邊,我還沒請假呢。”
聽她碎碎念,陸連城周身的寒氣收斂了一些,輕輕的捋起她鬢角的發(fā)絲,端詳著那塊傷痕說:“這點傷口算什么?回頭找個整容醫(yī)生磨磨皮就沒了。公司那邊也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請假。”
傅清歡只覺得兩頰一暖。
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么,便見陸連城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驚愕的望著他。
他這是在安撫她?
“好了,我走了,你好好的在醫(yī)院修養(yǎng)。”
陸連城起身,離開了病房。
傅清歡依舊愣愣的,心跳如雷。
直到他走了好久,她捂著自己的心口,低聲的喃喃:“傅清歡,別動心。”
這場博弈里,她除了自己,一無所有。
若是連自己的心也輸了,那就是真的一敗涂地了。
……
傅清歡在醫(yī)院里休息了兩天,等額頭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她便辦理了離院手續(xù)。
出院這天,言朵朵不放心,特地過來接她。
兩人一起回到言朵朵的住處,只見公寓門口,站著憔悴不堪的白素。
傅清歡下意識的皺了眉頭。
還沒開口問她來干什么。
白素神色凄慘的過來說:“清歡,傷害到你,是馨雅的不對。可是,你只是額頭上破了一個疤,至于往死里整他們嗎?”
“你胡說八道什么?”
傅清歡一臉莫名。
言朵朵拉著傅清歡,往屋子里走:“咱們別理會這個瘋子,做了那么多惡事,誰知道是不是遭了報應,栽贓到你身上?”
兩人走到門口,白素心急的直接伸手抓住了傅清歡。
她的手勁很大,扯得傅清歡搖搖欲墜,“清歡,你不能對我們那么狠呀,我們是一家人,馨雅是你的親姐姐……”
言朵朵瞥到了她的動作,氣的連門也不開了,掉身就去打白素:“你她媽腦子有病是吧?清歡剛從醫(yī)院里出來,她能對傅馨雅那個賤人做什么?你趕緊給我走,不然我叫小區(qū)的保安過來,把你這條瘋狗趕走!”
白素被她兇橫的模樣嚇得倒退了兩步,依然不肯離去:“我們家的家務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清歡是我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警告你,別再欺負清歡,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言朵朵隨手抄起了掃帚,作勢要打下去。
白素嚇得驚叫著往電梯那邊跑。
看著她跑遠了,言朵朵一把扔掉了掃帚,對傅清歡說:“下次碰到這種賤人,別跟她廢話,直接開打,打到她不能說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