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胡瑤夕逐漸安靜下來,她雙手交疊放在小肚子上,她呼吸很輕很輕,謝天寒緩緩坐下來,他不敢拿走自己的手,他也睡不著,干脆就借著天上的月光,盯著胡瑤夕看。
她的臉很小很小,巴掌大小的臉,說的就算她吧,她長得白凈,皮膚干干凈凈的,睫毛很長,眉毛很清秀,是他見過長得最清秀的眉毛,小鼻子也長得可愛極了,和她本人一樣,小小的、翹翹的,小嘴更是,她吃起東西來,更是讓他著迷……
盯著盯著,謝天寒情不自禁另一只手摩挲著她的嘴唇,睡夢(mèng)中的胡瑤夕吧唧了一下嘴巴,嚇得謝天寒飛快收回手。
他的臉紅的滴血,有種做賊被抓包的感覺,他別開臉,不敢再去看。
村里和他一般大的,孩子都兩三個(gè)了,他太窮了,知根知底的人家,沒人愿意把姑娘嫁給他,他呢,也沒上心,他沒有田地,打獵為生,吃了上頓沒下頓,小命都掛在褲腰帶上,誰家姑娘都是父母養(yǎng)的,他也不想禍害別的姑娘,可是,當(dāng)他第一眼看到胡瑤夕,就動(dòng)了換下她的心思。
次日一早,胡瑤夕是在一片溫暖之中醒來的,一開始她睡得不太好,夢(mèng)里片段太多了,擠得她腦子都快炸開了,幸好這時(shí)她腦袋不疼了,后來才漸漸睡著,睜開眼睛,她準(zhǔn)備伸個(gè)懶腰,哪知道她一動(dòng),就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那只大手。
手掌心很粗糙,粗糲的紋路,有點(diǎn)硌人,但卻十分溫暖,這樣的溫度讓她不由自主產(chǎn)生了依賴,當(dāng)她扭頭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熟睡的謝天寒時(shí),她也沒有被嚇到,相反,她靜靜地盯著他看。
謝天寒其實(shí)長得還不錯(cuò),國字臉,眉毛濃黑,眉形十分英俊,他的眼睛不大不小,鼻梁很高,嘴唇很厚,上下嘴唇都厚,她記得前世爸爸總是念叨,找對(duì)象一定要找嘴唇厚的,這樣的人重情重義,她盯著謝天寒,昨晚他沒乘人之危,也是正人君子吧!
想到這里,胡瑤夕忽然間笑了,她本來就是謝天寒花一頭野豬買回來的媳婦兒,人家沒有強(qiáng)迫自己,已經(jīng)很好了,這樣的男人,前世肯定是遇不到的,在那個(gè)快餐時(shí)代,就連感情也都是快餐愛情,多少男人恨不得第一次見面就把姑娘弄到床上去?
謝天寒其實(shí)早就醒了,胡瑤夕稍稍一動(dòng)他就知道了,可是他不敢動(dòng),生怕胡瑤夕被自己嚇到,倒是尖叫起來,搞得兩人都下不來臺(tái),卻不想胡瑤夕一聲不發(fā),反而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看,那眼神讓他渾身不自在。
好在胡瑤夕沒有盯著他看多久,她小心翼翼將謝天寒的手挪到一邊,輕手輕腳起了床,穿好鞋子,她才看到謝天寒渾身都是灰塵,他就這樣坐在地上,坐了一個(gè)晚上,姿勢(shì)都沒換過,她的心里淌過一道暖流。
她躡手躡腳推門走了出去,沒聽到身后那一聲松了一口氣的聲音,謝天寒猛地睜開眼睛,盯著胡瑤夕的背影,嘴角緩緩上揚(yáng),眼中的溫度緩緩蓄積。
屋檐下,胡瑤夕大大伸了個(gè)懶腰,她胡瑤夕,成了穿越大軍的一員,只是別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小姐,再不濟(jì)上有父母兄弟,下有疼愛的男人,而她就比較慘了,不知父母,男人嘛,還是昨天剛把自己買回來的傻大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