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眨了眨眼,他低頭想了想,然后回答:“我明白了。”
白菲昕點頭,很滿意。
然后她依樣又招了兩三個人,然后再次問魏知:“你看懂了嗎?”
魏知又想了想,然后點頭:“看懂了。”
白菲昕再次點頭,非常滿意。她就是需要這種不質(zhì)疑,只照做的助理。
于是她非常放心地把招干飯人的事情交給魏知,讓他先粗面一輪,篩選掉不合格的。最后的人選由她來拍板。
如果不是擔(dān)心魏知剛來,還不能完美地領(lǐng)會她的意圖,她能把決定權(quán)也一起交給魏知。但即使如此,也省掉了她很大一部分事情。
白菲昕離開了面試現(xiàn)場,去找了盧于賢。
因為和貴族們的沖突,白馬書院想要招到臨泗城內(nèi)的老師,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所以白菲昕只能在從其他國家來的人才中招聘老師,但是她又不懂古代的音樂駕車之類的知識,也打聽不到老師們的風(fēng)評,所以老師有沒有真才實學(xué)只能讓盧于賢來判斷。
盧于賢對于新增加的工作倒是沒有異議,點點頭就接下來了。反倒是白菲昕自己有點心虛。
白菲昕這樣一分配,招聘的工作基本上都交出去了,她立刻輕松了下來。果然招一個助理是正確的,她伸了伸懶腰。
有了時間,白菲昕終于可以去木匠那里,看看昨天定做的連枷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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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來了。”木匠瞧見白菲昕進門了,立刻上去打招呼。
然后他把連夜做好的連枷拿出來給白菲昕看。
白菲昕檢查一番,結(jié)構(gòu)沒有問題,繩索也牢固。她當場試驗,木排確實可以順滑地360度旋轉(zhuǎn)。和現(xiàn)代的幾乎沒有差別了。
有了去殼神器,終于不用吃帶殼稻谷了。白菲昕簡直想當場跳舞,開心地立刻付款。
“說好的一共一千錢。五百錢的用工費,五百錢的保密費,我沒有記錯吧。”
木匠原本在點頭,聽到保密費的時候他突然遲疑了一下,僵住了。
白菲昕瞧到木匠不同尋常的臉色,問:“怎么了?”
木匠張了張嘴,囁嚅了幾下,還是把嘴閉上了,拉扯出一個笑來:“呵、呵,沒什么,謝謝貴人。”
白菲昕沒有多想,她點點頭,把錢交到木匠手上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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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菲昕回到書院的時候,魏知已經(jīng)把所有人都面試完了,甚至連名單都整理好了交給了白菲昕。
這就舒服了,白菲昕對這個新助理更加滿意了。
她飛快瀏覽了一下,先把那些帶點亂七八糟但是看起來沒用的技能的,能幫助她虧錢的,純吃閑飯的門客挑了出來,然后再選出真正的后勤干活的人員。
挑完了人,白菲昕再把人選名單反饋給魏知,讓他去通知被錄取的人過來。
然后,她立刻又去看房子,白馬書院原本的地方太小了,她得租新的院子來安置學(xué)生的宿舍和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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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時間溜地飛快。
因為忙著提升學(xué)生們的待遇,安頓新的實踐老師,白菲昕忙得腳不沾地,這十天她都沒有感覺到就過去了。
又是忙碌的一個上午。學(xué)生們都已經(jīng)吃完午飯回來了,她才將將把上午的工作完成。
白菲昕走出院子,伸了伸懶腰,她看著陽光燦爛的天氣笑了,她現(xiàn)在的心情也像今天的天空一樣燦爛。
雖然這些天非常忙碌,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在她的努力之下,買衣買食租房子招聘人員一輪下來,系統(tǒng)二十萬錢的資金已經(jīng)被她花去了十萬錢。
一切是那么地有希望。白菲昕非常開心。她去食堂吃飯的路上都是哼著歌的。
新食堂離白馬書院不遠。有專門的員工負責(zé)所有人的飯食。
白菲昕剛剛走到食堂門口,就聽見里面突兀地傳來“咚”的一聲。
她腳步頓時一停,悄悄往里一看。
是食堂的廚師把一個陶碗粗魯?shù)胤旁诹艘粋€人的面前,碗里的湯湯水水灑了出來,在那人面前的案幾上肆意流淌。
“什么意思?”那個人倒是沒有生氣,坐在原處淡定地問。
“能有什么意思,你不是能吃嗎,吃吧。”放碗的廚師粗聲粗氣,語氣輕蔑。
白菲昕仔細一瞧,那個坐著的人是她十天前剛招的門客,還是她親自面試的,是那個說自己能吃下五個人飯的人,名字叫商陸。
白菲昕立刻就生氣了。
能一個人吃五份飯是多么寶貴的才能!在有限的實踐老師名額下,這樣的人才是多么地難得,可是能幫她多虧四份錢啊。
這個廚師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夠這樣對待書院的寶貴人才。這不是讓人少吃飯了嗎,她少虧的錢他能補得上嗎。
白菲昕立刻氣勢洶洶地走了進去。
原本食堂里吵吵鬧鬧的,雖然發(fā)生了不愉快的沖突,可不過是一點小摩擦,沒有人在意。但是掌院一進來,所有人突然安靜了。
商陸仍然敞著腿坐著,姿勢不雅,看到掌院他也不動,只是輕聲開口,也不知道在問誰:“白馬書院承諾只要做了實踐老師就可以免費吃飯,吃到飽,是否算數(shù)?”
這話一問出來,所有人都看向白菲昕,雖然好像表面上只是一碗飯,但其實是關(guān)乎所有人利益的問題。以及,
白馬書院是否講信譽?
廚師發(fā)現(xiàn)掌院來了,立刻惶恐起來,想解釋。
白菲昕壓根沒理他,她抬手向商陸一禮:“自然是真的。先生不要生氣,是我的錯。”
她親手去盛了飯來,又倒了湯,擦干凈商陸的案幾,把飯食放在他面前。
“先生請用。”
商陸也沒有道謝,端起碗就吃。
刷刷兩口就扒完了,他直直地把碗再遞給白菲昕。
白菲昕也也沒有說話,接過就又去盛了飯再端給商陸。
食堂里的其他人看著好像事情解決了,于是又聊起天來,食堂里恢復(fù)了嘈雜。
其間,商陸連吃五碗,白菲昕就親手給他盛了五次飯。
商陸吃完了,照舊什么話都沒有說,搖搖晃晃地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