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潛的擔憂應驗了。
雪下不停!
這年冬天,華夏帝國遭遇了百年一遇的**雪,霜風怒雪肆虐九州!
不止暴雪肆虐,許多喜寒耐凍的機械獸也紛紛復蘇,四處為禍,流毒無窮。
一時間,各地都在搶險救災,主戰(zhàn)機甲們紛紛出動,抵御著機械兇獸。
在電視上,每天都能看到死亡和失蹤的新聞,令人惶惶不安。
“這個冬天,或許很難熬??!”趙潛心情沉重。
面對天災,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江城市受災并不嚴重,相較于其他的北方城市,倒算是風平浪靜。
不過,為防萬一,氣象部門還是發(fā)布了紅色預警,學校停課,企業(yè)停業(yè),飛機暫停起降,火車停止通行。
商店也都關(guān)了門,幸虧趙潛早有準備,提前預備了過冬的儲備,否則恐怕就要餓肚子了。
天寒地凍的,機甲手工坊中自然也沒有生意,省卻諸多雜念后,他倒也能潛心閉關(guān),心無旁騖。
訓練,訓練,還是訓練!
依舊是早、中、晚三班倒,除卻睡覺和吃飯,其他時間趙潛都在訓練,猶如上緊了發(fā)條的玩具,發(fā)瘋般地修行。
——笨鳥先飛。
趙潛如此安慰自己。
入夜。
機甲手工坊。
巨大的實驗臺上,燒瓶滋滋作響,蒸發(fā)皿冒著青煙,試管中的種種溶液顏色變幻,還有錐形瓶、集氣瓶、冷凝器、萃取塔等都各司其職,形成一條工序復雜的生產(chǎn)線,看似混亂,實則井然有序。
實驗臺的盡頭,一條尖嘴玻璃長管中,一滴滴深黑液體落下,滴落在趙潛提前準備好的鐵桶里。
咚!咚!咚!咚!
每一滴黑液落下,都會發(fā)出鋼鐵碰撞的雄渾聲響,回響不絕。
趙潛雙臂環(huán)抱,盯著自己的勞動成果,不由唇角上挑。露出一絲微笑。
“做個機甲定制師也太難了……”他聳了聳肩,神情懶散道,“手指訓練也就罷了,居然還不能偏科,‘德智體美’也要,‘數(shù)理化生’也要,大衍,你想累死我么?”
他的確累得夠嗆。
一系列緊鑼密鼓的訓練后,大衍械手卻不再滿足于解剖機械器官,而開始深究機械獸的血液!
這些日子,他可是好好地上了一堂化學課。
蒸餾、催化、熱裂化、聚合反應、萃取……別說這一系列地精細操作了,就連記住這一個個專業(yè)名詞,都是令他頭痛不已。
一系列的處理之后,在機械獸血中,他終于提煉出了這種不知名的黑液。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大衍械手語氣不屑,“這種萃取手法技術(shù)高深,領(lǐng)先了華夏科技整整一個紀元,價值不可估量!別人可求都求不來,你還不屑一顧?”
“哦?真有這么厲害?”趙潛聞言,面露狐疑。
“廢話!對機械獸的材料處理,華夏還處于初級階段,根本不值一哂?!贝笱苄凳肿载摰?。
“這玩意究竟是什么?”趙潛半蹲,看著鐵桶道,“石油么?不像……”
“石油?真無知!”大衍械手語氣狂熱,“這是——超重液!”
“超重液?”趙潛摩挲下巴,他并沒聽過這個詞,顯然是一種新型材料。
他想了想,干脆直接問道:“有什么特點?”
“超重液,或可稱之為‘流動的鋼鐵’,”大衍械手語調(diào)亢奮,“其特性和油近似,但密度卻比鋼鐵更大,重逾萬鈞,壓強磅礴!”
“流動的鋼鐵?”趙潛一頭霧水,忍不住撇嘴道,“這,這能有什么用?”
“愚蠢!”大衍械手哼了一聲,察覺到自己是對牛彈琴,也就懶得解釋,“既然這樣,讓你親自體驗體驗……”
“體驗?”趙潛疑惑道,“怎么個體驗法?”
“機甲裝備——巨獸脈搏!”大衍械手沉聲道。
“巨獸脈搏?太棒了!”趙潛眼神一亮,摩拳擦掌地說道,“反正也閑來無事,閑得太久了,容易手生……”
說著,他視線游走,望向不遠處的弒神:“對象是它?”
“弒神?可笑!你知道弒神是什么級別的機甲么?”大衍械手立刻否決,“如今材料有限,這不過是個半成品,改裝在弒神的身上,未免太過浪費了。”
“弒神不行?”趙潛為難了,攤開雙掌道,“我這可沒有別的機甲了?!?br/> “誰說沒有?東北角那不有一架么?這么快就忘了?”大衍械手道。
趙潛回頭望去,卻是一架無比熟悉的機甲——鋤禾。
“既然這樣,那就開干吧!”
趙潛點點頭,唇角含笑,眼中精芒閃爍。
改裝!
半個月后。
漫天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