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皇后娘娘給寶貝弟弟選妻子,命人將京城拿得出手的貴女都花了畫,留在宮中。正巧近來太子也要選太子妃了,又被人搬了出來。
秦子仕判定徐莫言就是徐嫣嫣,于是就命人去取了畫卷,最后一看,可不就是徐莫言!想起兩個人相遇過的種種,他不由得莞爾一笑,許多年不在京城了,現(xiàn)在的貴女都是這種性子?
寧三郎望著徐家四娘子癡情的目光猶如就在眼前,秦子仕甩甩頭,他也是怪了,居然會關(guān)注她。
莫不是……
他眉頭皺了皺,敞開心扉重新去接納一個女孩,他還可以做到嗎?
或許過去的就真的過去了。
襄陽侯府,臨近年三十兒,隋孜謙總算被皇上放回家了。
他神色有些憔悴,沒換衣服就過來尋徐念念。
徐念念正巧對完賬本,考慮到過年也是要給丫鬟婆子們發(fā)年貨的,她正讓岫紅弄著名冊。
“念念。”隋孜謙大步走進(jìn)來,目光定定的望著她。
岫紅見狀,道:“奴婢去給侯爺和夫人備茶?!比缓笏耐讼铝?,還不忘記關(guān)上屋門。
“侯爺?!毙炷钅钫酒鹕碜叩剿媲?,道:“尋我有事情嗎?”
隋孜謙沉默的盯了她一會,突然伸出手?jǐn)堊∷募绨?,按入自個懷里。
徐念念渾身僵住,一動不動。隋孜謙另外一只手也圈住了她的腰間,緊緊的抱住了她。徐念念本能的揚(yáng)起頭,想向后退,卻是變成甚至往后仰,腰部卻是緊緊的貼著他。
“你、你做什么!”徐念念結(jié)巴了,臉頰通紅。
“別動,我就抱一會?!彼遄沃t沙啞的聲音融合在這夜色里,越發(fā)顯得低沉。兩個人都是悶葫蘆,就這樣姿勢待了許久。
岫紅早就備好茶,可是屋里沒動靜,她不敢推門而入。誰看不出侯爺方才回來那饑/渴的樣子,好幾日沒見到夫人了,會想吧。
“我、我沒事兒?!彼遄沃t悶聲道,但是放在徐念念腰部的雙手依然沒有松開的意思。她的身子軟綿綿,特別熱乎,仿佛一抬手就可以將她拎起來,然后、放在腿上?
隋孜謙很珍惜這片刻的安寧,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回來就想看到她,看看她是否還在這個家里,還是無法忍受的又開始胡言亂語棄他而去。
好在她在呢,像個溫柔的小媳婦,把整個侯府打理的井然有序。這幾日在宮里也碰到些大臣,有的特意來和他謝過年禮的,應(yīng)該是往年他都懶得弄,今年開始送人家受寵若驚吧。他自然把這些都推到夫人身上,漸漸地、漸漸的就會有人和襄陽侯夫人走動了吧。
徐念念快被他勒的喘不過氣,道:“我呼吸不暢了?!彼橆a通紅,是真的呼吸不暢了。
隋孜謙急忙松開手,右手順帶攥住了她的右手,不肯放開,道:“家里、可有事情?”
徐念念搖搖頭,說:“一切安好?!?br/>
“你……”隋孜謙頓了片刻,道:“想我了嗎?”
徐念念愣住,抬眼看他,目光復(fù)雜,說:“想你干嘛?”
……
“藍(lán)家的事情解決了。皇上半個月前便派遣了欽差大臣去山東,現(xiàn)如今收網(wǎng)了。濟(jì)南知府已經(jīng)下了大獄,再也不會有人煩你兄長和爹爹了?!?br/>
“哦。”徐念念悶聲道,沒有繼續(xù)接話。
“那你……”隋孜謙也有些詞窮,說:“不如明日回徐府?”每次念念回娘家后,都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輕笑,脾氣也會好許多。
說起來,倒是有些時(shí)日沒見父母了。
“年二十九進(jìn)宮,皇上都說了,隋家家長不在,要留你我在宮里住到初五?!?br/>
……
“到時(shí)候,要委屈你和我同床共枕了?!彼遄沃t小心開口,盯著徐念念看。
徐念念躊躇片刻,認(rèn)命道:“知道了?!?br/>
隋孜謙心頭一喜,唇角微微翹起,說:“餓了,一起擺飯吧?!?br/>
徐念念急忙稱是轉(zhuǎn)身卻沒走成,感覺自個像是棉花似的彈了回來。她的手……
隋孜謙捏了捏,像個認(rèn)真的小男孩。
徐念念皺起眉頭,怎么出門幾日不見,感覺這大男人對她似乎有些道不明的糾纏,或者是貪戀?
為什么。
“現(xiàn)在的日子,我覺得挺滿意?!彼遄沃t瞇著眼睛,突然開口,道:“念念,你長肉了。”
……手感甚好。
對于女人來說,最討厭變胖了。
她用力抽出手,說:“吃飯!”
隋孜謙這些時(shí)日在宮里,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家里面的事情。那個突然變得厭棄他的女孩,瞪大了眼睛指責(zé)他曾經(jīng)的惡行,然后他仔細(xì)想了想,確實(shí)待她不夠好。于是在剩下來的日子里,他就想對她好一些。這種想法自然而然的越發(fā)深入骨髓,幾日不見,如隔三秋,生出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