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景昀帶著借調(diào)徐知府的三十人上山,漆雕漾則按照他的吩咐去了所謂的朋友家中。
看守的小廝說家主不在,給她指了條尋他的路。
漆雕漾站在笙歌不停的青樓下,久久難以言表心情。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不禁懷疑上輩子景昀是否背著她偷偷來過這種地方尋歡作樂。
里頭的嬤嬤說陳沅公子是她們的?土,并告訴漆雕漾他經(jīng)常在的廂房。
廂房門開,陳沅摟著三五個美女,笑得正歡。
“陳公子~”其中一個看見漆雕漾,以為是同她們一樣來侍奉的姐妹,“怎么又來一個啊,您什么時候喜歡這種乖乖類型了呀!
漆雕漾輕咳兩聲:“陳公子,小女漆雕漾,是景昀小侯爺?shù)姆蛉。?br/>
她特意咬重“夫人”二字。
嘶~男子倒吸一口氣,連忙撒開一眾美女:“忘了忘了,在下有失遠迎,請姑娘見諒!
“看您瑣事纏身,漾兒不好打擾!彼(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可否讓漾兒入府,漾兒先行休息!
景昀夫人給他個凡夫俗子行禮,陳沅頓覺折壽三十年,“不敢當不敢當,我?guī)慊厝,來來來我們走!?br/>
美女不樂意,嬌嗔道:“公子,才陪我們多久吶。”
“下次下次!彼Σ坏P門。
兩人并排而行,一路無言,陳沅有意活躍氣氛,“夫人還很年輕啊!
“景昀也不老!
“……”他干笑,“對,我跟他相識他才十五六歲。”
她沒有答話,無心思問他是如何認識景昀。
陳沅騰出一間不大的空房,抱歉道:“寒舍簡陋,望夫人包涵!
“無妨!逼岬裱戳搜凼抑械牟贾茫凹娜嘶h下還挑這撿那的嗎!
陳沅心說她還真沒大小姐脾氣,心放寬下來:“景昀回來前,夫人就安心住下,有什么問題同我和下人說便好!
“多謝!
“那不打擾夫人休息了,在下告退!
陳沅走后,藤魚關好門,見小姐一臉凝重。
漆雕漾斟了杯茶水,眉間困惑不散:“藤魚,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去青樓的路上,我見澧麓并不富裕,知府附近土地尚且如此,更別提邊陲小鎮(zhèn)?墒牵齑笕说恼s未免太過豪華了!
“小姐,您是懷疑……”
漆雕漾搖搖頭:“僅僅猜測,但景昀無緣無故把我送出徐府必有隱情,咱們先別打草驚蛇!
她煩躁地丟開茶杯,“真燒腦,我還是睡覺去了!
窗外是一道黑影閃過,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