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拿起一雙銀質(zhì)的筷子,用仿青花瓷碗盛了一碗飯,放進(jìn)放著蒜茸油麥菜的托盤內(nèi),端著托盤,三步就做兩步的朝著餐桌去了。
剛一坐好,秦漠也顧不上將飯菜從托盤內(nèi)端出來,就迫不及待的拿出筷子夾了一筷子翠綠欲滴的油麥菜放進(jìn)了嘴里。
輕輕一咬,精神為之一振,秦漠眸子瞪得老大的停頓了半秒,有種人間極致的美味突然在嘴里爆開了的感覺,味蕾的每一個細(xì)胞都跳躍了起來。
“這真的只是一盤普普通通的蒜蓉油麥菜嗎……這感覺,簡直爽到爆。”
忍不住在吃一口。
不油,不膩。不但沒有油麥菜本身獨(dú)有的苦澀之味,還十分的爽脆可口,油麥菜的清甜之味摻雜著蒜茸的味道,甜甜的,爽爽的,脆脆的,只要一口,口齒留香,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味覺體驗,秦漠有種被人送上了云端的感覺。
垂眸看了眼面前的白米飯。
顆顆晶瑩剔透,米粒飽滿,香氣撲鼻,若是說真正的泰國香米是極品的話,那么秦漠碗里的這碗飯便是極品中的極品。
兩者相較,一個就是普通餐館里的米飯,而另一個則是五星級飯店里的貴賓專用米,完全不一個檔次。
小心的送一口到嘴里,慢慢的咀嚼,大米獨(dú)有的香味隨著味蕾蔓延到全身,身體里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像是跳躍了起來,讓他不能自拔的又去吃了一口。
而且此刻胃里好似有個無形的東西控制著他一般,讓他快點(diǎn)將這碗大米一口氣給全吃個精光。
“吧唧吧唧。”屋內(nèi)除了秦漠不停的扒著飯菜的聲音外再無其它,一盤菜,一碗飯,不到五分鐘就被秦漠一掃而光。
他拎起碗和盤子抖了抖,在抖抖,完全不能接受剛剛的飯菜已經(jīng)被他給吃了個精光,嘟囔道:“沒有了嗎,這就沒有了嗎,為什么這么少?”
“不行,我還要去吃一盤。”
“對不起,主人您不可以在吃了,每人每頓限制一份。”
秦漠氣得想揍人,欲哭無淚道:“這么好吃的東西,你只讓人吃一份?”
“算了,我也不管別人了,我自己都沒吃夠呢,我是店老板,你能不能讓我多吃一份?”
“不行,這是規(guī)定。”
“好吧,算你狠。”
秦漠悻悻的走進(jìn)廚房,隨手將用過的盤子扔進(jìn)了一個黑色的大理石制成的盒子內(nèi),沒過多會,盤子就從盒子的下方自動滑入到了鐵架子上,也省了秦漠去擺盤子。
呀,居然還有如此高科技的洗碗機(jī),不錯不錯。
再次瞄了一眼那早已變得干凈不已的鐵鍋,秦漠砸了砸嘴,心里還回味著蒜茸油麥菜的余味,踏上了去閣樓的樓梯。
店鋪里有個小閣樓,它一直都是秦漠的小窩。
“咚咚咚”的上了樓梯。
門口放著一個半米寬的小鞋架,有三層,最下面的一層是空的,第二層放了兩雙運(yùn)動鞋和一雙皮鞋,皮鞋鞋面還裂開了道口子,卻還沒扔掉。
最上面的一層只放了一雙拖鞋,秦漠隨手將拖鞋放到了地上,脫掉腳上的鞋子就套了進(jìn)去。
抬步走向屋內(nèi)。門口有個小衣柜,柜門是關(guān)著的,看不見里面的東西。
柜門前放著一個長方形的高凳子,凳子上放著幾本書,最上面的一本是馬克吐溫寫的“苦行記”,書的封面上堆了一些灰塵,許是許久未看過了。
一張一米五寬的床靜靜的躺在屋子的中央,占據(jù)了房間的大部分面積,床上亂糟糟的散亂著衣服,床單也皺皺的,像是許久沒清洗過了。
秦漠走到屋子內(nèi)唯一的一扇小窗戶前,將窗簾扯上,走到屋內(nèi)的一個小洗漱間,門也不關(guān)就沖洗了起來。
淡淡的薰衣草沐浴液香味從洗漱間傳了出來,將屋子內(nèi)的沉悶氣味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