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
秦方舟乘坐出租車,趕回了那個處處散發(fā)著鐵銹味和淡淡霉味的卡牌屋。
是的,那個電話里的神秘男人,約自己來卡牌屋見面。
很顯然,這是“生意”上門了。
不知道為什么。
原本,秦方舟心里還有一些不爽與驚疑不定。
但是在搞清楚了對方是一名找上卡牌屋的委托人后,他原本有些煩躁的情緒,逐漸轉(zhuǎn)化成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期待感,甚至還有點兒小興奮。
畢竟,如今的他,已經(jīng)領(lǐng)了自己的角色,成為了一名合法覺醒者。
如果有雞窩頭所說的那種【半顆星】的事件找上門,他還真可以練練手。
只不過……
直覺告訴秦方舟,這大概率是個難度較高的事件。
“他剛才在電話里,準(zhǔn)確的說出了接下來將會發(fā)生的事情。甚至包括花瓶在幾樓,什么顏色的車會與我擦身而過,以及……我左臂會被蹭傷這樣的細節(jié)。”
在距離卡牌屋還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時,秦方舟下了車。
他想要利用步行去卡牌屋的這段路程,好好捋一捋思路。
抬起蹭破的袖子看了一眼,秦方舟大膽做出了一個猜測:“難道,這個人,擁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
“如果這樣的話,他也是一名覺醒者?”
“又或者,他只是一個卷入到不可思議事件中的普通人?”
在一番頭腦風(fēng)暴之下,秦方舟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了卡牌屋的院門口。
迎面,他看到了一名頭戴黑色紳士禮帽,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款有些老氣的公文包,在一片鐵銹垃圾旁,正望著自己的方向。
這是個渾身散發(fā)著陰郁氣質(zhì)的男子,不過給秦方舟的感覺,卻并不強勢。
想到那雞窩頭離開之前,丟下的那些拽得不要不要的話,秦方舟下意識的將腰桿挺直,畢竟是代班后接手的第一個事件,所以他盡可能的不露怯。
“老板,您好,抱歉,叨擾了。”
還不等秦方舟想好開場白,這中年男子已經(jīng)率先摘下禮帽,露出了一張有些陰郁,但眼神卻較為友善的臉。
只不過,這張面孔,有許多細密的皺紋,和他的聲音以及身材,有些不搭調(diào)。
從聲音和身材判斷,這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但這張有些滄桑的臉,卻給人一種五六十歲的感覺。
“進。”
秦方舟嗯了一聲,拿出了一副頗為冷酷的姿態(tài)。
面對一個底細未知的家伙,該擺的架子還是要擺的。
中年男子禮貌和善的一笑,跟著秦方舟走進院子,來到卡牌屋里。
意識到這是一個還算有禮貌的人物,秦方舟放松了不少,于是就更加游刃有余地扮演起了卡牌屋老板的角色,繞過辦公桌,坐到椅子上,裝模作樣地整理一下桌面,顯得比較隨意地開口:“說吧。”
“好。”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將手中的紳士禮帽,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邊緣的位置。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名懸疑小說作家,還算比較暢銷的那種。如果老板你平時有閱讀這類書籍的愛好,可能曾看過我的一些作品。”
秦方舟顯得很隨意的嗯了一聲,示意繼續(xù)說下去。
而他的雙手,正在幾個抽屜里翻找著備案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