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宮詢對面落座,清澈透亮的眼眸看穿宮詢所有的一切小異樣與不對勁,越是這樣,她越是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起:“宮先生,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看到我,你好像…有些不對勁的感覺。
阮綿綿眉梢一凜,目光落在他扶著咖啡杯子微微顫動的手上,收斂目光,眸內(nèi)是刺骨的冷意。
宮詢轉(zhuǎn)瞬便恢復(fù)神色,扶了扶金屬眼鏡,溫柔一笑:“沒事,剛剛只是有些頭暈,嚇到阮小姐了。
“喝什么,我請。
“簡單的白開水就好,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但防直說。
宮詢見阮綿綿說話如此利索,與初見時(shí)那個(gè)膽怯不說話的她倒是有些不一樣了,轉(zhuǎn)瞬間,宮詢好像明白了為什么有不一樣的感覺。
她是瘦了許多。
以前還有些嬰兒肥的臉現(xiàn)在瘦下去不少,加上眉形的改變,才會顯得清冷而鋒利,才會有那么一瞬間像死去的燕寧。
不過,她們長相完全不同,人死也不可能復(fù)生。
宮詢將心里那赫然升起來的奇怪思想給壓下,挑了唇笑笑,也不在寒暄,直接戳入正題:“阮小姐應(yīng)該也看到今天的新聞了,我想,這次新聞里遭到連累的人是我們,心酸的也應(yīng)該是我們,不過,這商業(yè)圈里聲音本就魚龍混雜,真真假假,分辨不清,有些話,不是想說,想澄清就能澄清的,還要顧慮利益和表面的和氣。
“阮小姐沒涉及這個(gè)圈子,看不見商業(yè)背后的黑暗與廝殺,不過,閻總是阮小姐的丈夫,鬧出這樣的緋聞,阮小姐的心里定然不好受的,我想,我可以幫助阮小姐,澄清這次緋聞,所有的渠道和發(fā)布會,我都可以替阮小姐準(zhǔn)備好,我是可以承受這次的風(fēng)波,只怕阮小姐過不去這次的坎,影響了和閻總之間的感情就不好了。
黑的說成白的。
他的虛偽向來是深藏不露的,因?yàn)樗菑垳厝岬哪芤绯鰜硭难劬?,薄薄的嘴唇,溫潤的聲線足以騙過所有的小女孩。
簡單的幾句話,阮綿綿便知道了宮詢今天來找她的目的,想借助她的手,當(dāng)成槍手,主動推出來,看似是平靜這次的風(fēng)波,實(shí)則是鬧大,推上頂尖。
不過阮綿綿向來給人一種純良無害的感覺,也難怪宮詢會盯上她。
幾次有意無意的相救與幫助,宮詢認(rèn)定她會看在以前的幫助上不會拒絕他,而且,她是女人,心胸并沒有男人那么廣闊,在丈夫出了這件事上,沒有誰能咬牙忍下。
不過,這個(gè)人是阮綿綿,對閻之譯根本不甚在意的人,緋聞嗎,看看就過去了。
她唯一該做的是,是日后要加強(qiáng)警惕,不讓燕若涵在肆意作妖。
“我和若涵剛剛訂婚不久,這件事我相信她,也相信閻總,不是照片上所想的那樣,如果能讓這件事用最和氣的辦法解決,對誰都是最好的。宮詢提起燕若涵的時(shí)候,眸光總是會不自覺的變得柔和,而這柔和的目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戳阮綿綿心臟,雖然她絕不會對宮詢有任何愛情上的念想與遺憾,有的只是恨。
他們之間衡隔著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