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神情很認真,黑眸漆黑一片,不夾雜任何其他情緒,照明燈照在天花板上,阮綿綿感覺渾身都被他冷冽的氣息被包圍著,快要呼吸不過來氣。
緊張,心都在砰砰跳著。
她徹底不敢動了,靜默了兩三秒,才努力平靜著語氣開口:“現(xiàn)在,可以松開我了嗎?”
閻之譯壓在她的身上,一時間倒是有些不想從她的身上起來了,不是因為怕她亂動,反咬他一口,而是因為另一個原因……
那就是,她的身子真的好軟,如果此刻把手伸進去的話,閻之譯恐怕都能想象到那指尖下的滑膩,白白嫩嫩的皮膚,現(xiàn)在她瘦了,之前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現(xiàn)在更有了骨感韻味美。
她對自己很狠,每天十公里的跑步,晚上吃水煮青菜,絲毫不眨眼。
閻之譯瞇了瞇眼眸,不動聲色的將眼底的谷欠望壓下,而是繼續(xù)輕啟著唇,聲音不冷不淡,“我怎么相信你,這里多么危險,剛剛一個亂碰,就差點惹禍,小爺還不想把命栽在你的手上?!?br/> 阮綿綿聽著他的話,心中默默念著,若說熟悉,她恐怕對這里再熟悉不過了,這不過是宮詢旗下的其中一個實驗室罷了。
全是為燕若涵打造的實驗室。
為了燕若涵可以無視傷害別人的生命,而燕若涵一直就很變態(tài),總有被害妄想癥,在這里研究了不少稀奇古怪折磨人的方法。
她暗吸了口氣,看著面前的人,倒是有些同情。
閻之譯相貌堂堂,家室好,怎么就會看上燕若涵,喜歡上她這樣的人,緊接著就引來那么多隱患,他想必是不知道,這些都是宮詢一手操作的吧。
“如果有危險,我可以擋在你前面,要死也是我先死,現(xiàn)在可以松開我了嗎?”阮綿綿輕嘆一口氣,主動談判著。
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她了。
否則兩人在這里挨凍等死嗎?
閻之譯聽到這話,顯然很不悅,那好看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駁道:“說什么不吉利的話,誰死誰活,是你說的算嗎?”
閻家家規(guī)很嚴,閻老夫人也經(jīng)常吃齋敬佛,替子孫祈福好運,否則也不會主動替閻之譯找一個沖喜妻子。
若說見過黑暗,恐怕燕寧要比閻之譯見過更多吧。
她斂了斂眸,難得堅定的說:“現(xiàn)在很確定的是我們呆在這里很危險,不敢保證會不會丟掉性命?!?br/> “丟掉性命?”閻之譯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輕哼一聲。
阮綿綿卻突然變了臉,連聲音都冷了下來,像是結冰了一樣,“會有性命危險的,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
她今天說話太反常了。
閻之譯視線從她的身上上移到她的臉上,盯著她那張凝重的臉,薄唇微微抿起。
從一開始,他就察覺阮綿綿哪像名字一樣像個小綿羊一樣純真無害,“你怎么知道出過性命?你來過這里?”
越說就越靠近心底的秘密。
要抓緊打斷了。
阮綿綿長睫顫了顫,憋了半響,“我看電視劇上,都是這樣說的,黑色星期五,你看過嗎?驚魂電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