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意味深長,回頭看了看床上的補品,眼前又仔細的浮現(xiàn)出阮綿綿清晰的面容,他們的確不認識,這二十多年來,不過有這幾次見面。
只是宮詢沒想到,這未曾見過的人就像認識已久的樣子,不然怎么深諳他的想法,差點就將他溫柔偽裝的外表給徹底撕開。
宮詢緩緩斂去臉上神情,倒也沒在病房久留,轉身向外走去。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正好與小康子迎面相撞,小康子看見宮詢后,驚嚇的張大了嘴巴,才后知后覺的叫著,“宮…宮少。”
宮詢淡淡應了一聲,便側身走了出去。
小康子回頭看了看宮詢的背影,又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耳麥,終于明白為什么少爺這么生氣了,宮詢竟然獨自探病少夫人,剛剛兩人還在病房里獨處著!這像什么樣子嘛!
小康子氣的在原地跺了跺腳,才冷哼一聲,快步向病床走去,熟稔的拔下錄音器,忙不迭藏進口袋里。
待阮綿綿洗漱完,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褲襯衫走出來后,便看見小康子一臉稀奇古怪的樣子站在那邊,她怔了怔,“小康子?!?br/> “少夫人,我已經(jīng)辦好了出院手續(xù),現(xiàn)在可以出院了。”小康子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可他向來不會遮掩心情,情緒好壞全寫在臉上了,說完就偏過頭,氣鼓鼓的向門外走去。
阮綿綿下意識的出聲問道,“閻之譯呢?!?br/> 小康子卻一聲不吭的已經(jīng)走出病房,阮綿綿看著自己被忽視,倒也不氣惱,只心中暗忖,果然隨主子一個脾氣,陰晴不定的。
樓下,閻之譯坐在車內(nèi),遠遠的就看見宮詢從醫(yī)院里走出來。
“還是那副人模狗樣的樣子?!遍愔g冷不丁的掀唇譏諷一聲。
宮詢像是感應到什么,青天白日的,下意識的朝閻之譯的車子這邊看了過來。
隔著車窗,宮詢自然是看不到閻之譯的,可閻之譯卻一瞬不瞬的與他四目相對,夾棍帶槍,有本事就過來,少爺怕你?。?br/> 不過宮詢只是看了一瞬,很快便移開視線,形色正常的離開。
閻之譯這垂在兩側的手指更加微微收緊,靜等著阮綿綿過來,他還真佩服阮綿綿,和他剛剛曖昧完,就能神色自然,一點都不膈應的繼續(xù)和瘦猴相處。
早知道,他就不在她胸口上咬出一個個吻痕了,就該在她的臉上狠狠咬一通,讓那個瘦猴好好看一看,失策…
大概誰都想不到,表面冷靜凜眉,沉默不語的閻之譯心里卻是想著這檔子事了。
阮綿綿隨著小康子下樓走到車邊,小康子仍舊撅著唇不理睬,替少夫人打開門,然后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一氣呵成,難得沒有油腔滑調。
車內(nèi)的氣氛也很詭異,原本欺負過她,好心情離開的閻之譯現(xiàn)在一副人人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阮綿綿觀察了一眼后,很識趣的坐在車門角落旁不說話。
不過,小康子一路開車上了高速,這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終于引起了阮綿綿的注意,她正襟危坐起來,眼眸不停的轉了轉,終究還是偏頭,率先和閻之譯說著話,“閻之譯,我們這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