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剛踏出院子就懵圈了,她該往哪里走,哪里是通往縣里的路?
礙于自己是個啞巴,問路去縣里是不現(xiàn)實的一件事情,站在原地糾結(jié)了許久,席四兒最終挫敗的垂著頭往回走著。
出師不利!
誒,要是四大發(fā)明中的指南針在手,一切都好說了?。?br/> “劉嬸!劉嬸!你在家么?”剛翹著二郎腿躺下,外面便咋咋呼呼的響起一道女聲,甚是火急火燎的。
席四兒有些不爽的翻了個身,繼續(xù)躺著沒理會外面的人。
每天早上劉嬸出門洗衣服時,都要跟她交代一遍,要是屋外有人來喊,她千萬不能露面。
雖然她很想沖出去告訴那人,劉嬸不在,糟老頭子劉老頭也不在,可她耳邊回蕩著劉嬸的告誡,硬生生的把這沖動癟了下來。
就是委屈外面的人,喊破嗓子也沒人應(yīng)。
“劉嬸?”?
“誒,不在么?”?大概是喊了小半天都沒見著人影,那人嘀咕著,“還是去別處瞧瞧看?!?br/> 席四兒一咕嚕翻身坐起來,躡手躡腳的跑到窗戶邊偷瞄著,看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看那道身影,席四兒覺得異常熟悉,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但她始終沒想起來那人是誰。
敲了敲榆木腦袋,她又躺了回去,把剛剛有人來的事情拋到了九霄云外,認(rèn)認(rèn)真真的思考著該怎么去縣里面,怎樣才能見到上面來錄囚的大人物。
可大人物哪里是她這種小蝦米說見就見的,要是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大事,被召見是件大難事。
“唉。”越想越煩悶,席四兒裹著被子在床上撒著歡,真是傷腦筋!
“他不在家,去外面出診了,什么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甭犞洪T被打開的聲音,席四兒又彈了起來,剛想跑出去幫劉嬸晾衣服,院里面又響起一道女聲,嚇得她趕忙縮回了腳,躲在窗邊聽她們講話。
“那可咋辦,我婆婆說她疼得厲害,想要......”
婦人的話還沒說話,就被劉嬸出聲打斷了,“她疼什么,最該疼的不是你么?”那個狠心的婆娘,疼死她也是應(yīng)該的!
“我.....”
“你們家那點事,外面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眲鹜O率种械膭幼?,看著婦人說道:“你跟老五就是心軟,別人才專欺負(fù)你們?!?br/> “都說和氣生財,我們不也想著一家人快樂就成了么?”婦人抹了抹眼角的淚,滿是惆悵。
劉嬸瞪了她兩眼,“生個屁的財,你現(xiàn)在又快樂么?當(dāng)初把孩子養(yǎng)在你們名下,你們也沒反對;把孩子許給外村一瘸子,你們也沒反對;這下倒好,直接把人送官府了!”真是傻!
“唉,我們......”
席四兒聽著聽著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劉嬸說的怎么跟她的經(jīng)歷差不多呢?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兩圈,恍然間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啪’的一聲拍在腿上,驚了院里的兩人。
劉嬸當(dāng)然曉得是席四兒發(fā)生來的聲音,在老五媳婦兒困惑的眼神中,笑罵道:“前陣子死老頭帶回來一只貓,說是看它腿受了傷,心生猶憐把它給帶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