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她進(jìn)來以后最清醒的時刻吧,之前因為挨板子引起發(fā)燒,一直昏睡,整個人都陷入混沌的狀態(tài),好在她命大。
而她對眼前的倆人并沒有仔細(xì)的觀察過,只是從她們的對話中,知曉倆人的名字,羅嬸跟小笙。
小笙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小,或者要比她小一些;羅嬸的歲數(shù)應(yīng)該跟她娘親差不多,因為羅嬸看她們倆的目光,總帶著寵溺,大概是母愛吧。
要是她能說話,她肯定撲在她懷里面撒嬌,問她一大堆無厘頭的問題。
席四兒暗暗糾結(jié)應(yīng)該怎么告訴她們,她的名字是什么。
本想蘸水寫下來,但傍晚的牢房黑黢黢的,要不是她們湊得近,估計就只能看人影兒了。
“席姐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告訴你們,我的名字?!毕膬簭堊鞜o聲的說著話,這年頭,要是能有人會唇語那就太好了。
誒,等等。
剛剛小笙叫她什么來著,席姐姐?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每個人剛來的時候,獄卒都會告訴牢房里面的人,她叫什么名字呀?!币娝凉M臉疑惑的盯著自己,小笙扯了扯衣裳,出言回答她的疑惑。
“只不過你當(dāng)時昏迷著,沒聽見而已。”羅嬸也輕聲附和著。
原來如此,難怪她們倆不好奇自己叫什么,倒是自己想的太多,還擔(dān)心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會尷尬,沒想到尷尬的是自己呀!
真是老臉都給丟盡了!
三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她們倆人說,席四兒垂著眸聽,偶爾出手比劃比劃,發(fā)表發(fā)表意見。
但她比劃的東西,全靠小笙猜,羅嬸完全陣亡,不知道她比劃的什么意思,但看熱鬧倒是挺積極的,牢房內(nèi)一掃前幾天的陰霾,變得有說有笑。
牢房外,三獄卒圍坐著桌子喝著小酒,聽著她們嘻嘻哈哈的聲音,齊刷刷的轉(zhuǎn)過頭望著她們的牢房,各個嘴里都帶著臟話。
“真是些臭女人,待在這里還能笑得出來?!?br/> “這笑聲真刺耳,可惜,明天怕是笑聲變哭聲咯~”
“哎喲喲,你還心疼上了,要不要兄弟我替你拉個線???哈哈!”
“去你的,喝酒喝酒。”
三人收回目光,碰著酒碗大口的喝著酒,嘴里的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玩笑話。
笑吧,今晚還能笑得出來,明天就有的受了。
牢中的三人絲毫沒聽見獄卒們的談話中,依舊沉浸在她們的世界中,開開心心的聊著,直到最后瞌睡來時,才相互依偎著睡過去。
這是席四兒睡得最香的一晚,哪怕是身處在潮濕的牢房,她心中也覺得暖暖的。
席四兒醒來時,她已經(jīng)被綁在凳子上面,而她的面前還站著倆獄卒,手上拿著
拶指,臉上堆著壞笑的看著她,“終于是醒了,等的可真久。”
“好久沒搞這迎新禮了,真是想念的緊?!豹z卒乙擺弄著手中的拶指,不懷好意的盯著席四兒。
牢房里好久沒來新人了,他們可都憋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