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不是成了他們的燙手山芋嗎?呵呵。”孟文天笑了一下,接著很肯定地說道,“老板,我們不是要展示我們的維修力量比他們強(qiáng)嗎?現(xiàn)在就是機(jī)會啊,我們就應(yīng)該拿下這輛車。這輛豪車的修理費(fèi)非常高,十萬!我告訴你,只要搞定這輛車,你就能輕易繳納下個月的銀行貸款了!銀行的人就拿你沒辦法!”
郭秋蘭更急,根本不理會在說什么,慌亂地喊道:“不要!堅決不能要!那種車只有有背景的人才能開得起,普通連摸的資格都沒有。到時候修不好車,我把汽修廠全賠給人家都不夠!臭小子,你給我滾回來!我們不要!”
郭秋蘭的喊聲因為焦急而帶了哭腔:是啊,誰不急啊,明明修不好的車你拖回來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想死嗎?
不過,她很快就放緩了一下語氣,客氣地說道:“小孟,我們的維修力量肯定不如他們改裝廠,我也沒說過要跟他們比。你想想,如果這輛車這么好修,如果這輛車的維修費(fèi)這么好賺,他姓王的怎么可能給我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是想讓我多賺錢,但我們賺不了這個錢啊,拖過來只會讓我們虧的更多。小孟,姐姐我請你回來好不好,你要當(dāng)保安無聊,就在值班室看電視就了行?!?br/> 無論是罵他還是跟他說好話,郭秋蘭的目的就是一個,那就是不能接受這輛車。
“好的!你知道我是為了你的汽修廠好就行。”孟文天大聲說著。掛機(jī)之前更是一錘定音,他說道,“就這么定!”
按下掛機(jī)鍵,他轉(zhuǎn)身就把手機(jī)扔給身邊的王錫貴,然后笑呵呵地對也走過來的舒毅說道:“舒少,剛才我跟我們老扳通了電話,她說她很高興我能接下這筆業(yè)務(wù),還通知我馬上把這輛車拖回去,而且這件事她全權(quán)委托我處理?!?br/> 說著,他轉(zhuǎn)頭對王錫貴問道:“王老板,剛才我跟郭老板的通話你聽到了吧?”
王錫貴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聽是聽……”
孟文天不等他說完“聽是聽到了,但她不是這么說的”這句話,而對舒毅笑道:“你看,恨不得吃了我的王老板都為我作證了,這事可不會有假吧?……,她真的很高興接下這輛車,愿意跟你簽合同。”
王錫貴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這家伙是傻子還是神經(jīng)病啊,明明是他的老板郭秋蘭在電話里堅決不要這輛車,而他現(xiàn)在卻說什么她很高興地接下了這輛車的修理。
一個離他們不遠(yuǎn),多少聽了郭秋蘭大聲喊叫聲音的員工忍不住出言道:“小子,你竟敢當(dāng)著大家的面騙人?你以為我沒聽到,你老板根本不同意接手?!?,你在這里大包大攬,你就不怕賠得你家傾家蕩產(chǎn),你這么越權(quán)就不怕老板開除你?”
舒毅狐疑地看著孟文天、王錫貴和那個員工。
孟文天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在心里狂罵這個多事的技師:艸!怪你屁事啊。
“不!天華汽修廠的事這小子能做主?!本驮谶@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出現(xiàn)了。
孟文天心里一喜,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出,認(rèn)出說話的主人竟然是強(qiáng)行要低價收購天華汽修廠的田啟吉。這家伙這幾天纏著郭秋蘭真是陰魂不散:或者帶著銀行的信貸主任上門威脅提前收回貸款,或者帶著稅務(wù)局的征收員說汽修廠偷稅漏稅,或者帶著工商局的干部說汽修廠違法經(jīng)營,目的就郭秋蘭出售汽修廠,所以孟文天一下就認(rèn)出了他,還知道他現(xiàn)在為什么出言幫自己:這家伙是想借“北極狐”坑天華汽修廠一把,進(jìn)一步打擊郭秋蘭的信心。
雖然這家伙的動機(jī)不純,但孟文天卻悄悄松了一口氣:真是想瞌睡就來了枕頭。
只聽田啟吉又嘖嘖有聲地對著王錫貴和舒毅說道:“嘿嘿,你們還不知道吧?那個姓郭的女老板對這個小子言聽計從,關(guān)系好得不得了。如果他定下來要修這輛車,郭秋蘭肯定也會答應(yīng),無條件地答應(yīng)。”
這家伙的話里明顯暗示著郭秋蘭與孟文天之間有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果然,有好幾個人臉色變了,眼神有了一絲另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