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南不會忤逆自家爺爺?shù)臎Q定,讓他娶,他就娶,至于娶完以后嘛,那就是他的事兒了。
陽奉陰違這種事,他盛嘉南做得多了。
至于剛剛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如果那個女人簽了,他也不會那么快落上自己的名字,正如唐言蹊說的,他們現(xiàn)在不可能能離婚。
爺爺被查出肝癌,醫(yī)生也給了最后通牒,最樂觀的情況不過一年而已,生老病死,自然規(guī)律,沒有人能避免,而他作為孫子,能做的也只是讓老人家開開心心的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
筆直的躺在床上,盛嘉南閉上眼睛,他不想結(jié)婚,一來是惡心這種帶著目的性的商業(yè)聯(lián)姻,二來就是他還年輕,他想娶的是他愛的女人,而不是隨便哪里抓來的一個女人。
紅酒助眠,不多久,盛嘉南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
另一個房間里,唐言蹊不知道在婚紗裙里埋了多久才慢吞吞的爬起來,婚紗很華麗,僅僅這上面的鉆石就夠普通人家舒舒服服的生活幾輩子。
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唐言蹊只覺得又沉又重。
脫掉婚紗,唐言蹊才想起來,她根本沒有換洗的衣服,她的換洗衣服都在和主臥相連的衣帽間里。
現(xiàn)在回去拿肯定是不行了。
進(jìn)浴室洗了澡出來,連頭發(fā)都沒有力氣吹干,唐言蹊就這么紅果果的躺在了這張陌生的大床上。
這是她的新婚之夜,多么神奇的新婚之夜啊。
唐言蹊以為自己會失眠,但也許是婚禮鬧騰了一天,她也真的累了,從來認(rèn)床的她,居然奇跡般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