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zhuǎn)瞬即過,不知不覺來到了深夜,大海之上那寂靜的商船貨運倉里,李長歲感覺有些懵逼。
話說就在中午,自己跟著那個叫做華晴的小姐姐和師傅藺晁前往逍遙閣。
本來這沒什么,師傅是前輩高人,這些修為平平的女修士哪個不想被這種大人物看重?做些什么超友誼的事情李長歲也是早已做足了看戲的準(zhǔn)備。
果然如他所料,當(dāng)三人踏足逍遙閣不過半刻鐘,作為東道主的華晴第一個坐不住了,身體扭啊扭的,感覺就像是屁股上長了痔瘡。
再看藺晁,依舊老神在在。
于是華晴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個不小心跌倒在了藺晁懷中,同時還趿拉在藺晁的身上一邊摸索一邊嬌媚的呻吟道:“前輩,奴家有些私密的事情想要和你談?wù)勀貇?!?br/> 一個修士竟然平地摔,李長歲也算是漲了見識,不過看著華晴威脅的眼神卻還是連忙托詞道:“師傅,徒兒有些尿急,先上個廁所啊!”
說罷便直接閃人,其后更是一路小跑跑到了街上開始逛街,生怕這個女人瘋起來偷偷嫩死自己。
按照李長歲當(dāng)時的想法,等到藺晁那邊完事兒之后,他應(yīng)該是被高調(diào)請回去的。
只是事情并沒有朝著預(yù)料中而去。
李長歲在街上逛了大概過了有兩個小時,藺晁突然不知道那里殺了出來,二話沒說拉著他就跑,再之后更是偷偷躲進(jìn)了這艘商船的倉庫,直到商船已經(jīng)開到了海上也沒有露頭。
所以,為什么要跑?
難道師父他老人家竟然是只白嫖怪,怕被追債?
不會吧不會吧?
看著那里紅光滿面的藺晁,李長歲終究沒忍?。骸皫煾担蹅?yōu)槭裁匆低刀氵M(jìn)貨運倉???”
半天來李長歲一直沒說話,此時突然開口倒是讓藺晁嚇了一跳,不過好在行騙江湖多年,藺晁的養(yǎng)氣功夫可謂一絕,此時臉部紅心不跳糊弄張口就來:“徒兒,這是為師給你的磨練啊!”
李長歲肯定了,自己這個師傅鐵定是白嫖怪了。
剎那間,敬仰之情難以言表。
想他李長歲一輩子最佩服兩種人,一種是沒老婆還一輩子不下勾欄的,另一種便是下了勾欄還不給錢的,沒想到今日自己師傅竟然是其中一種!
于是安靜的倉庫里,李長歲終究沒忍住自己的想法,憨厚的聲音再次響起:“師傅,您不會是沒給錢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
藺晁原本紅光滿面的臉色變得紫紅,咳嗽聲響徹貨倉。
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徒弟,不屑道:“為師是那種人?!”
‘你就是!’
藺晁絲毫不知道李長歲早已看穿了一切,在呵斥完自己的徒弟之后,下意識的就是嘴角翹起一笑。
那種表情,何其自得,何其奸詐!
想他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練氣境界的老頭,遲暮之年竟然能白嫖一個年輕貌美的半步筑基大佬。
嘖嘖,
果然……
很潤!
而接下來兩人便很是默契的誰都沒有開口,尤其是藺晁,此時還沉浸在先前的美景中,也沒發(fā)覺自己不知不覺脫離了世外高人的人設(shè),那自得而又奸詐的笑容已經(jīng)被李長歲看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終于從各自的思緒中清醒,只是這一刻李長歲卻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大佬師傅,之后在藺晁都沒法覺得情況下再度換成了那副憨厚的面孔。
“徒兒。”
“師傅,怎么了?”
“餓了嗎?”
“恩?!崩铋L歲很憨厚的點頭,從中午到現(xiàn)在一口東西也沒吃,不餓才有假。
似乎感覺自己今日卻是有些冷落了寶貝徒弟,藺晁站起身子咬了咬牙朝外走去:“徒兒稍等,為師這就去給你尋些食物來?!?br/> 說罷,便離開貨倉。
也就是藺晁離開的瞬間,李長歲立刻就站起來從門縫里確認(rèn)藺晁是否真的離開,確認(rèn)之后更是連忙火急火燎的敲了幾下胸口的玉珠。
下一刻,一個鳳霞妝的紅衣女鬼悠然出現(xiàn)。
懷中還是那根槐木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影,李長歲捂著胸口可算是松了口氣。
“怎么了?突然就把我叫出來了?”剛剛出來的紅衣有些奇怪李長歲的狀態(tài),于是開口問道。
李長歲也不廢話,認(rèn)真的開口道:“紅衣姐姐,你知道老頭的修為嗎?”
“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