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沐把包撂在椅子上,轉(zhuǎn)身進去浴室洗臉。
等到她洗漱出來,發(fā)現(xiàn)周翰越還是以同一個姿勢坐著,身上的冷氣更加濃烈了幾分。
“周總,你這是……特別在等我?”
周翰越冷哼了一聲,把手機從枕邊拿起來,“解釋一下這張照片。”
徐思沐看過去。
這照片上不是別人,正是下午在草地里找發(fā)卡的她自己。
“周總,你還有偷拍這種癖好?”
“不是我,”周翰越捏了捏眉心,“裴三發(fā)來的。”
徐思沐想了想。
倒是忘了這茬兒了,天娛總公司是裴氏旗下產(chǎn)業(yè),總裁裴斯承,又是周翰越好友,了解他們其中這層隱婚關(guān)系。
徐思沐嘖嘖唇,又看了一眼照片,“裴三少……這拍照水平也太差了,鵝蛋臉拍成大餅?zāi)槪崛傧眿D兒是怎么忍得了他的?”
周翰越直接略過徐思沐的吐槽,“所以,你在干什么?”
他想起這張照片拍后兩個小時,裴斯承又發(fā)來的一條消息:【共計2時3分鐘,你老婆這是把你們的結(jié)婚鉆戒掉了么?】
徐思沐說:“找東西呀。”
“找什么?”
“當(dāng)然是很重要的東西,至于是什么,無可奉告。”
一句話把接下來周翰越的問題給全部堵了回去。
徐思沐把行李箱的護膚品包拿出來,瓶瓶罐罐擺在桌上,往臉上拍爽膚水的時候啪啪啪響。
周翰越皺了皺眉,心里想,拍這么響,臉不疼?
十分鐘后,徐思沐護完膚,把燈關(guān)了,笑瞇瞇的對依然靠坐在床頭的周翰越道晚安,躺在自己的護工床上,或許是白天有點太累,她很快就睡熟了。
周翰越強撐了一會兒,眼皮打架,也睡過去了。
只是睡的不夠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翰越覺得有點冷,被子被人拉扯著。
他睜開眼睛掃了一眼,自己的半邊身子都已經(jīng)是露在空氣中了,身邊還有罪魁禍?zhǔn)自诟麚尡蛔印?br/> “……”
周翰越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果然不出所料,這女人又來爬床了。
他單手制住被搶的被子,拍了拍徐思沐的臉頰,“徐思沐。”
徐思沐往周翰越的懷抱縮了縮,順便八爪魚一樣把人給摟住了,小腿還特別敲起來蹭著他的大腿。
周翰越額角青筋直跳,單手拎著徐思沐的睡衣衣領(lǐng)就把人給拉出去了,“徐、思、沐!”
徐思沐從睡夢中醒來,一臉懵逼的發(fā)現(xiàn)自己摔在床邊厚實的地墊上,抬頭是周翰越一張黑到底的臉。
徐思沐睡意消散,揉了一把眼睛,頓時就明白了。
“我……又爬你床了?”
周翰越:“你說呢?”
“不會吧,我以前大學(xué)住校也沒聽室友說整天爬別人床啊,”徐思沐想了想,“肯定是你的床比我的床舒服,要不然咱們換下試試?”
對上周翰越陰沉的滴水的眼神,徐思沐急忙說:“當(dāng)然不能換!周總您是病患,睡的床就該舒服。那我把我自己綁在床頭好了吧?”
她左右尋找繩子,繩子沒找到,在周翰越的冷沉目光逼視下,把他西褲上的手工定制皮帶給抽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綁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端,咔噠扣在了床腿上。
接下來,徐思沐倒是真的沒來爬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