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安一大早是被門鈴聲吵醒的。酒喝得有些多了,她的腦子里混混沌沌的一片。等著打開門看到外面站著的人時,她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她的頭發(fā)是亂糟糟的,身上還帶著酒味。整個人看著異常的狼狽。此時關門已來不及,她只得硬著頭皮的囁嚅著叫:“媽,您過來了。”
她一向都有些怕這個嚴厲不言茍笑的婆婆。
齊詩韻幾乎是在開門的那刻眉頭就皺了起來,嚴厲的目光掃向了她,到底還是隱忍住沒有說什么,冷淡的問:“陳效在哪兒?”
顧世安沒想到她開口就是那么一句,稍稍的愣了一下。是了,齊詩韻一向不喜歡她。她那么大早上的上門來,也只能是找陳效的。
顧世安哪里知道陳效去了哪兒,知道瞞不住齊詩韻,不去瞞,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回答說:“我不知道。”
齊詩韻的視線重新落到了她的身上,高高在上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嗤了一聲,冷笑著說:“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看著都膈應人,你是哪兒來的信心,覺得只要和陳效結了婚他就會喜歡你?”
她的臉上帶著譏諷以及淡漠。
顧世安的身體一下子僵了起來。像是傷口被揭開似的的,疼痛迅速的蔓延開來。
她和陳效之間,包括這段婚姻,準確的來說,分成兩個階段。婚前,是她一個人死纏爛打。
婚后,則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如齊詩韻所說,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當初,她是哪兒來的信心,結下這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