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一開始,一切都被決定好了吧!(可不看)
也許每個人在出生的時候都會遇到一個自稱為上帝的家伙,帶著平靜的神情說出他的要求:
“這是你的劇本,好好演吧。”
如果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定局,
那么,
繼續(xù)下去還有意義嗎?
……
藍星,華國某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
和往年大雪紛飛寒冷的冬季不同的是,臨近大年三十,這幾天楊家村的天氣反倒是晴朗了不少。
這幾天縣城里的年親人們帶著禮品紛紛趕回鄉(xiāng)下,老人們也便忙活了起來。對于絕大多數(shù)的人來說,過年這一天可不是隨便能馬虎的。對于楊碩國這樣大家庭來說,那更是不能隨便應付的。
像楊家村這樣一個帶著姓氏的村子,和其他被叫做“趙家梁”、“王家溝”的村子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可是他的過去自有自己的輝煌。就像名叫楊碩國的老人常掛在嘴邊的的一句話一樣。
“想當年我們家也闊過……唉,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
楊碩國是村里為數(shù)不多的德高望重的老人之一。老人并沒有出眾的才華或能力,可即便是村長在老人面前客客氣氣的。大家都姓楊,這楊碩國老頭有什么可仰仗的?
老頭的“楊”和楊家村的“楊”可不一樣,那可是上郡楊家,楊家村剛建成的時候,上郡楊家還正值輝煌。
上郡城楊家本是縣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門,盛極必衰,后來出了不少敗家子,到了楊碩國這一代,僅剩鄉(xiāng)下十畝良田。要說就這樣,村里人也不必對老人恭恭敬敬,誰家祖上還沒闊過呢?無非是楊碩國這三個字刻在楊家村第五面功德碑上,那時候老人還有二十畝地。
楊碩國的得知兒子兒媳從城里回到了,和老伴兩人止不住地瞎忙活著,臉上掛著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其他的村民家里也大致是這般光景,唯獨離村莊兩里遠的廟里冷冷清清。
楊碩國的兒媳有了身孕。再過幾月,楊家又得多添一雙筷子。老人得知這個消息后,興奮地翻了一天的字典給自己還未見面的孩子起好了名字。
“男孩的話就叫楊易,女孩的話就叫楊旻。”無限的喜悅從老人被煙草嗆黃的牙縫中迸發(fā)出來。
按照村里的以往的習俗,過年這天抬神轎可是少不了的。
請神的轎子擺在廟里角落一處不起眼的偏殿中。上邊裹著紅黃兩色的綢緞,被隨意的放置在地面上,說不準哪天就要被闖進來的調(diào)皮小孩玩弄,但是偏殿墻壁上張牙舞爪的神魔鬼怪以及分立在兩側兇神惡煞的雕塑將這種可能性降到了最低,莫說小孩,大人也是怕來的。發(fā)生在里邊可怖的事跡可是口口相傳的。
光有轎子又怎么能被稱作為神轎呢?接下來便是請神了。
廟里供著什么神早已無從考證了,村里的老人各有各自的說法,但唯獨到了楊碩國這里,老人一口咬定廟里供的是自家先祖,每每遭來眾人的哄笑。
“你家先祖?你說是就是嗎?我還說是我爺呢?”也就這時村里其他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揶揄道。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老人也不惱,只是自言自語:“那時候,我還很小……”
午時一到,廟里的僧人走到廟門旁的一口古銅鐘前。銅鐘不大,從鐘的頂部的突出到底部的開口約有三尺三寸。銅鐘并不精美,笨重的像一個被倒著吊起來的小水缸。表面有銘文刻于其上,由于時間的原因已經(jīng)難以辨認,村里的年輕人常聽的老人講,這可是村里最古老的物件了,甚至在這個村子建成之前這鐘便吊在這了。
僧人拿起鐘椎恭敬的一敲。
當~的一聲從廟里傳至天際。
一行人將轎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在院子的中央,走到大殿,給供奉著的神像像上上三柱香,恭恭敬敬的磕上三個頭。一切請神的程序便算做完。至于神肯不肯來就不是人能再所左右的了。
俶爾,轎子上的鈴鐺發(fā)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響,看來神明今天心情不錯,“神”已然下降到了轎中。
既然請到了神,眾人簇擁著神轎涌出廟門。至于是不是風吹動的鈴鐺,也早就沒人在意了。
說來神奇,不知道是被神力牽引,還是演技高超。抬神轎的是四個人行動并不利落,其中甚至有一個是坡著腳的,可當抬起了請到了神后的轎子便也都健步如飛。不一會便把神轎從兩里外的廟中抬到村頭。
村里掌管祭祀的長者往神轎前邊一站,儀式就算開始了。
經(jīng)過華國新時代科學教育的洗禮,村里年輕一輩是不大信這個的,往往便當做節(jié)日的娛樂節(jié)目看了。
在經(jīng)過一番折騰過后,抬神轎這個儀式便算是接近了尾聲。
就只剩下向神請問一些瑣事了。
大過年的為圖一個喜慶,楊易的母親在起哄聲中走到長者的旁邊。
楊易的母親站在距離轎子一米遠的正前方顯得有些拘謹,不是那種虔誠的鄭重,僅僅是被眾人圍觀有些不好意思。轎子旁站的這個掌管村中祭祀的長者,雖已近七旬,但楊易一家在村里輩分更大。他管楊易的父親叫大叔。
后來有一次這個老漢的孫子放暑假回老家玩,逛廟會時和楊易碰到了一起,經(jīng)過旁人一介紹,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楊易緩解氣氛的說道:“咋倆各論各的,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爺。”然后沒有然后了……當然,這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