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等人剛回過神來,就見下方走出一個雍容貴氣的青年道人,對眾人一笑:“貧道見這位騰蛇道友很喜歡紫府洲,就請他下去近距離感受一下,諸位不必驚訝。”
妖族眾人一見東王公現(xiàn)身,想起適才那無可捉摸的一劍,頓時如臨大敵。
帝俊道:“東王公道友,久違了。你一出手就是如此驚天動地,不愧是同輩之中第一人。”
“妖帝陛下話說的再漂亮,也改變不了你們?nèi)肭治易细薜氖聦?shí)。”
東王公淡淡微笑,道:“伏羲、女媧二位道友,想不到上次不周山一別,如今是在這種情況再會,真是令人遺憾啊。”
伏羲苦笑一聲,道:“道友見諒,伏羲并非有意與道友為敵,實(shí)在是身為妖族四皇之一,有些事不得不站在妖族的立場上考慮,有得罪之處,我兄妹二人愿私下向道友賠罪。”
東王公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說。大劫一起,半點(diǎn)不由人啊。只是道友兄妹加入妖族,可未必是明智的選擇。別看眼下是烈火烹油之勢,等到氣運(yùn)回落之時,道友便是想撤出,氣運(yùn)糾纏之下,怕是也晚了。”
“多謝道友提醒,不過妖帝誠心相邀,巫族又咄咄逼人,我兄妹二人也有許多苦衷。如今既已加入妖族,自當(dāng)全心全意,為我族發(fā)展做出貢獻(xiàn)。
女媧輕啟朱唇,話中不勝感慨,她仔細(xì)盯著東王看了一陣,目露驚奇道:“道友似乎有些不對。為何你明明站在我的面前,我卻感覺你與我們有難以跨越的距離呢?”
她所修的造化大道對氣息變化十分敏感,又與東王公論過道,首先發(fā)現(xiàn)端倪。經(jīng)她提醒,帝俊等人細(xì)細(xì)一看,頓時察覺到異樣。
“哈哈哈……”東王公發(fā)出一陣?yán)市β暎溃骸拔沂沁^去的東王公,不屬于現(xiàn)在。雖然是你們認(rèn)識的東王公,但不是完全的東王公。”
“東王公,你到底在弄什么玄虛?”東皇太一聽的云里霧里,喝問道。
“玄虛是有,不過不想跟你們解釋。我跨越時間長河,降臨到現(xiàn)在,是為了將你們這些來犯之?dāng)骋慌e拿下。”
東王公神色變冷,識海中紫華劍盒滑開一道縫隙,天諭劍化作一道紫虹從靈臺中升起,至尊至貴之氣彌漫而出,冥冥中與天道相合,一股深沉浩大的威壓隨之降臨,仿佛天意的化身。
妖族諸神心中一陣驚悸,仿佛犯下滔天大罪,被天道厭棄,舉世皆敵,在這攜帶煌煌天威的神劍面前,竟然有些興不起抵抗的情緒。
東皇太一手中東皇鐘光華大放,自動長鳴不絕,一道道鎮(zhèn)壓鴻蒙的力量擴(kuò)散而出,緩緩將這種令人恐懼臣服的力量排擠出去。
帝俊畢竟有著天帝命格,雖然及不上東王公正宗,但比起其他人要高上一截,對于天威的抗性同樣遠(yuǎn)超常人,率先恢復(fù)過來,臉色陰沉中,祭起河圖洛書護(hù)住全身,日精輪熊熊燃燒,恍如太陽星墜落一般,轟向東王公。
東王公面色淡然,右手掐個劍訣,喝一聲“疾”,天諭劍如長虹經(jīng)天,沿途灑下大片的紫芒,一閃之間,劃過月精輪。
只聽咔嚓一聲,那巨大的太陽如刀削豆腐一般被切成兩半,露出閃爍不定的日精輪,倒飛回帝俊手中。
天諭劍斬開日精輪所化的太陽,去勢依然凌厲無比,紫芒吞吐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刺在東皇鐘上。
“當(dāng)”一聲悠長之極的鐘聲顫悠悠響起,劍鐘相交之處爆發(fā)出一溜溜的刺目光芒,東皇鐘被劍上巨大的力量撞擊的脫手而出,霎時間消失在天際,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東皇太一臉色一白,噗一聲大口吐出燃燒火焰的金色血液,神情委頓,身軀搖搖欲墜,心中驚駭欲絕。
東王公反手接住倒飛回來的長劍,不管對方驚駭?shù)谋砬椋碥|一閃,長劍劍尖已經(jīng)刺到東皇太一的眉心。
東皇太一閃避不及,只得搖身化作一道離火長虹,一閃之間遁出十八萬里,剛要接著再遁,卻見一只道韻流轉(zhuǎn)的大手從虛空中探出,一把將長虹握在掌中。
東皇太一感覺那只大手仿佛一片獨(dú)立天地,隔絕內(nèi)外,覆壓時空。手中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涌來,將他萎靡的元神鎮(zhèn)住,使他無法恢復(fù)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