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則高興的攥著百花露上山,剛到半山腰,就碰見了一個臉色白皙的男子。
田震的四徒弟——凌楓!
凌楓的小白臉可是讓的瓔珞峰好些女的都羨慕不已。
當初師尊剛收了他,陳海還一度懷疑,師父是不是收了一個小師妹,人家女扮男裝著。
直到在一次洗澡偷偷隔著窗戶一瞧后,他就死心了。
還真是一男的。
不過他不像自己實打?qū)嵑┖竦臉幼樱吹箤儆趷烌}型。
有外人在的時候,宛若翩翩公子,一舉一動,都是那么的優(yōu)雅。
但當只有自家人的時候,本性就露出來了,該猥瑣就猥瑣,該說葷話就葷話。
兩人作為老三老四,一黑一白。
人稱太華峰的黑白雙煞。
“老四,你在這里干什么?”陳海問道。
凌楓嘿嘿一笑,收了折扇,從石頭上跳下來。
“三師兄,我可全都看見了,分點唄。”
凌楓說的是百花露。
陳海臉更黑了:“沒有,你眼花了。”
“那我就告訴小師弟去,你替他領(lǐng)人家瓔珞峰的人情呢。”
凌楓說著,就要上山。
陳海連忙拉住。
“別別別,你皮膚已經(jīng)夠白了,要這干嘛,”陳海一臉的幽怨。
小師弟不想要人家瓔珞峰的東西,估計有賭氣的成分在里面,要是知道自己偷偷替人家受賄,估計師父這關(guān)就過不了。
“白?人只會嫌棄自己不夠白,不夠有吸引力,這百花露可是只有瓔珞峰少數(shù)幾個娘們會做,更何況這么一大瓶,快分我點。”
凌楓笑嘻嘻的搓著手過來,在陳海不情愿下,分了一半。
“別哭喪著臉了,三師兄,我就說你眼光短你還不承認,大師兄和二師兄出門執(zhí)行任務(wù)沒在,山上就只有咱仨,這就是機會啊!”凌楓興奮道。
“機會?啥機會?”
陳海收了剩下的半瓶百花露,心疼的抿了抿?qū)捄竦淖齑降馈?br/> 凌楓則過來摟住陳海的脖子,邊向山上走邊道:“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小師弟這三個月來的醞釀,在加上今日的爆發(fā),現(xiàn)在瓔珞峰的口碑是一邊倒,小師弟的同情則是飆升到最高峰了嗎?”
“所以呢?”
陳海還是有些不明白。
他對這些彎彎繞子最煩,因為腦闊疼。
用不傷自尊的話來講,就是神經(jīng)比較大條。
所以為了更符合自己這個設(shè)定,他準備臉上留一圈絡(luò)腮胡子。
但考慮到還沒找到道侶,會顯老就放棄了。
“你想啊,從今日人家瓔珞峰自發(fā)的前來慰問小師弟就可以看出,她們理虧,也覺得不好意思,以后送禮物,來求心里安慰的日子還少嗎?”
隨著凌楓的分析,陳海眼睛頓時瞪大。
“所以我們要干什么?”陳海問道。
凌楓嘆了一口氣,當年我應(yīng)該比你早入門,我當師兄的。
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所以我們可以收禮物,收到手軟的那種,反正其他師兄又沒在,只要不告訴師父和小師弟就行,對外就說給師弟了,你別這么看我,我這是有理由的。”
凌楓很是認真道。
“第一,你想啊,如果我們不收禮物,那瓔珞峰那些姐姐們心里是不是很難受,一難受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老得快,更沒心思修煉,這對咱天涯海格就是一大損失啊。”
“第二,得饒人處且饒人,是人家陸詩瑤高傲,又不怪她們,如果我們一副油鹽不進,跟誰欠了咱錢似得樣子,只會適得其反,她們就會報抱成一個團體,小師弟再想追人家陸詩瑤,就難上加難了。”
聽著凌楓分析的頭頭是道,陳海眼睛越來越亮,不停的點頭贊同。
“所以,我們收禮物其實是在幫小師弟,”陳海頓時大徹大悟起來。
凌楓贊賞的看著自家?guī)熜帧?br/> 總算是開竅了。
“對的,小師弟現(xiàn)在一直一個人孤單奮戰(zhàn),如果我們再不幫忙,還算一家人嗎?更何況,這些禮物咱又不貪,得篩選,用得上的,我們可以通過自己給小師弟,比如丹藥之類的。”
“到時候,小師弟修為高了,我們師兄弟的感情加深了,瓔珞峰也舒心,一舉三得,皆大歡喜,”凌楓說道最后,自己都信了。
頓時,兩人一拍即合。
商議馬上搬一個桌子,寫上條幅在山下,一個望風(fēng),一個收禮。
五五分,兩不誤。
兩人邊詳細計劃,便向山上走去,看著遠處已經(jīng)冒煙的煙囪,凌楓眼睛突然一亮,連忙將陳海拉到一邊。
“咋了?”陳海疑惑去。
凌楓則道:“三師兄,我覺得我們必須得趁這個時候,將這把火燒的更旺一些,讓瓔珞峰的虧欠,其他峰的同情達到巔峰。”
“說點我能聽得懂的,”陳海道。
額……
“你覺得師娘廚藝咋樣?”凌楓問道。
陳海一愣,然后探頭探腦的伸出頭看了一眼廚房,然后嘆了一口氣。
“聽說前幾天師娘心血來潮,要研究一道新菜系,將幾個有毒蘑菇?jīng)]注意混在了里面,差點讓師父犯癲了,更倒霉的是,精神恍惚的師父嘴里還喊出了一個女的名字,估計是曾經(jīng)初戀吧。”
“那家伙,我好幾天都沒敢上山,現(xiàn)在師娘收著師父吃他的飯,連火灶房都不讓去了,昨天你知道嗎,師父偷偷把我叫到一邊,讓我給他偷稍一個饅頭,太心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