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之初,混沌之中,一蓮孕育而生,集天地之精華,以花為源、根為鏈,系八方世界,此即為天地萬物之源。
天開之日即第一個紀元日開始之時,第三十五個紀元日,世界進入鼎盛時期,此時天地靈氣最為濃郁,百家爭鳴,萬物崢嶸并進,史稱:盛元時代
這也是最為混亂的一個時代,天地異獸橫行,掠地屠殺,四處硝煙,加劇人類互相殘殺,世界瀕臨絕境!也便是在此時,兩位秉承世界之意的天選之子登上了歷史的舞臺。
以萬鈞之勢,統(tǒng)領人類,并奮起反抗異獸侵蝕,展開了長達百年的反抗戰(zhàn)爭,最終兩敗俱傷,雖人類占據(jù)微弱優(yōu)勢,但彼此都已無力征戰(zhàn),世界也因此陷入危難之際,最后,經(jīng)合議,以迎和于天心、民意,各正性命,許其修睦,就此罷兵。殘余異獸退回荒川之地得以修養(yǎng)生息,人類于此占據(jù)主導地位,并與之協(xié)議如下:
東萊為限,西至荒川以為生息,不可逾之。可互通有無,需預議,互不得兵刃無辜,以此為契。
最終解釋權歸人類所有。
......
萬年以后,已是下一個紀元日。
......
轟?。?!
那是一抹令萬物陷入死寂般寧靜的光芒,在這無人問津的海岸陡然綻放,那讓人心悸的光芒與劇烈的高溫在短暫無聲之后、瞬間席卷整片空間。霎時間、極致的能量伴隨著強烈的波動瞬間摧毀一切。無數(shù)生靈在瞬間化為湮滅,沸騰的海洋卷起百米巨浪拍向天空。
此刻,此處,沒有一絲死寂,卻了無生機。
而在那逐漸暗淡的光芒中心,隱約可見數(shù)到人影,只是頃刻間也便化作了烏有。
......
距此處百里處的海面上,一片竹筏靜悠悠的淌著。筏頭一名青年男子負手而立,醒目的銀色長發(fā)隨風散動,冷峻的面孔看不出任何情緒、而在其后,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趴與竹筏,似是熟睡、嫩黃的面容上顯出幾道淚痕,而在其脖頸處,一顆石頭子般的圓珠閃現(xiàn)一道微弱光芒,轉瞬即逝。
劇烈的爆炸顯然已經(jīng)波及到此處,涌動的海水變得異常暴躁,然而,這小小竹筏確是安然的前行,每有浪頭打來,卻在觸及竹筏的瞬間變得突然平靜,細細看來,竹筏之下有著一層薄冰正在拖動其前行。
銀發(fā)男子扭過頭看向遠方那到璀璨光芒,盡管相聚甚遠,但是耀眼的光芒依然在其眼中映出一絲悸動。
已知的結局卻還是讓人如此動容。
然而僅在數(shù)刻前、對于更多的人來說,這樣的結局是他們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
......
爆炸之前的峽岸上、
寒風凜冽,波濤洶涌。恍惚間,冷冽之感油然而生,一股凝固到極致的平靜,在漫漫波濤之間,漸近破碎。
“咳咳~”
臨海山腰傳來一聲微弱的咳嗽,微弱到瞬間便淹沒在了濤濤浪潮聲中。
循聲而望,可見一名中年男子,半依于石,散發(fā)微動,蒼白面容滿是血跡,順著頜尖滴下,一襲粗布長衫,破損之處露出了精壯的身軀,只是那恐怖的傷勢已然布滿身軀,盡無一處完好,更為恐怖的是,那一道穿透整個胸口的拳坑,正淌著殷紅鮮血,染紅了那片土地。
“咳咳~”
一聲輕咳,男子身軀微微一顫,喉嚨一熱,頓時口中涌出一股鮮血,夾雜著氣泡和一些凝固的血塊。
男子緩緩抬起一只手,擦拭著嘴角血跡,同時將松散的頭發(fā)理順,而后輕輕吸了一口氣,呆呆的望著天空,雙眸中閃過一絲少有的光芒。
男子微合雙眸,深吸一口氣后,屏住了呼吸,細細的感受著這份清晰。不論是海浪的每一次跳動,還是微風中枝葉的挑逗,不用看、便已盡數(shù)印入腦海。
冰寒的氣體刺激著肺部,更是刺激著大腦。只有這樣,男子才能讓自己保持僅有的清醒。
“咳咳~~“
男子掩面輕咳,可能是寒冷的空氣牽動了體內傷勢,或者說是僅剩的一絲生機,他的臉上浮現(xiàn)一點異樣的紅暈。
這一夜,異常的冷酷。僅剩的一點月光,也被那鋪天蓋地的恐怖黑云遮擋,已是求之而不得。
“已然結束了?!?br/>
黑云下,三名老者腳踏虛空,彼此嘆口氣,佝僂的身子上同樣是殘破不堪,傷勢嚴重,其中一名更是被攙扶著,才勉強直起身子。
為首為一名年逾古稀之老人,身著黑色長袍,朱顏鶴發(fā),精神矍鑠,好似仙人入世,難找半分衰老之態(tài)。此時老人一手負與身后,一手半提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