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雖說沒能立馬開啟自己的學醫(yī)夢,但是薛仁薛神醫(yī)可不是蓋的。
既然打算好好教月落,薛仁便沒有打算拖拖拉拉。當下,薛仁直接從身后藥柜的最左邊,豎著拿了十來樣藥。
然后又將這十來味藥的藥名和基礎藥理給月落講了一下,然后接下來就簡單了,開始背吧。
月落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興趣和求知欲,當真正開始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是有多無趣。
“白蘇子,性涼,味辛。歸肺經(jīng)、大腸經(jīng)。下氣消痰、潤腸通便。
粉葛,性溫,味甘、辛。歸胃經(jīng)、脾經(jīng)。解肌退熱、生津、透疹、升陽止瀉
……”
月落感覺自己回到了后世的課堂,面對老師布置的背書任務,自己毫無辦法,抓耳撓腮的那段日子。
藥材長得不一樣,可是背的東西卻感覺一樣,什么性溫性涼的,屬這個經(jīng)那個經(jīng)的,這才看了兩個就開始亂了,后面還有七八個沒背呢。
可是這可不是說月落背不出來就算了的,薛神醫(yī)連戒尺都準備好了。
月落可是知道的,自己這個學徒和弟子沒區(qū)別,背不上來必然是要挨板子的,自己小時候在村子里上學那會兒就挨過,可謂是刻骨銘心。
“背反了,粉葛是性涼,白蘇子才是性溫?!毖θ孰m然是在專心撿藥查單,但耳朵也是聽的真切,“還有啊,不要老是偷看小抄?!?br/> 月落不覺尷尬,不偷看的學生不是好學生,這種學生時代的事情給他一種回憶殺。
自己倒是回味了學生時代,薛老手里的戒尺可不留情,一戒尺下來,月落忍不住倒吸一口起,這是真的疼。
終于,熬到了晌午,今天的課算是結束了,因為今天下午要去七俠鎮(zhèn)找呂秀才商量一下識字的事情,薛神醫(yī)這才特許,去掉了下午的課。
月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的上午,一直背錯一直挨打?還是觀察那幾個看著沒啥區(qū)別的病人?還像都有吧。什么印堂發(fā)黑,舌苔發(fā)黃的,還有把脈啥的,他怎么看都感覺差不多。
學醫(yī)路漫漫,任重而道遠吶。
下午準備去七俠鎮(zhèn)的時候,月落又一次意識到,學騎馬的重要性。自己不會騎馬就算買了也沒用,總不能每次都去衙門找曉明吧。
原來是沒錢,而且尚未安定下來,現(xiàn)在有錢了,怎么著也不能虧待了自己不是。買個馬,找個馬夫學騎馬,這點錢還是有的。
他還想著啥時候給薛神醫(yī)把醫(yī)館改造裝修一番。再在醫(yī)館把后院改成小洋樓,這有錢了就是不一樣,就一個勁兒的想要提高生活品質。
好在上午來看病的有個小伙計,本就打算下午去七俠鎮(zhèn)送貨,正好借著薛神醫(yī)的面子,愿意捎一程。
……
當趕到同福,不對,現(xiàn)在應該還叫尚儒客棧才對。
正趕上呂秀才正一個人在吃飯,饅頭配粥,好家伙,這是一個人不想忙活飯菜還是生意不行了已經(jīng)。
說起來昨天來的時候也沒看見第二個人。這么大客棧就呂秀才自己,連個最起碼的廚子都沒有更別提雜役和跑堂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要是經(jīng)營有道,哪里還會有后面的事情呢。
“恩泰?!?br/> “落生?”
當下也不廢話,月落直截了當?shù)恼f明了來意,而呂秀才也并未想太多就答應了,反正店里少有生意,閑著也是閑著,而且在月落的堅持下,呂秀才只好收下月落給的“學費”。
畢竟眼下自己的經(jīng)濟狀況確實有點糟糕,想著秋闈剛過,自己又是一場失敗。欠下的債也是越來越多,怕是再過不了多久這客棧就不是自己的了。
……
一個月以來,月落每天都是著重復的生活模式。
每日上午在家跟隨薛神醫(yī)學習望聞問切,背醫(yī)書,辨藥材,還有就是一天不落的挨戒尺。月落覺得自己的右手被打的鐵砂掌都快練出來了。
不過相應的,月落感覺自己的醫(yī)學知識儲備也是長進了不少,就是這個望聞問切的實踐能力有點糟糕。
下午就找之前蹭的那個伙計的送貨車。那個伙計每日都需要往七俠鎮(zhèn)送貨,月落便正好搭個順風車,前往尚儒客棧找呂秀才識字練毛筆字。
說到這個,雖然人家看在薛神醫(yī)的面子上說不收錢,不過他也沒白搭,人家?guī)兔κ乔榉?,消費的也是薛神醫(yī)的人情。
他送幾壇子酒聊表謝意,再多少給點路費補貼。小伙計也樂得賺一筆外快,畢竟天天給掌柜的送貨,也就賺那么點。
至于繞這么一圈,蹭車而不是雇車。是因為月落不是雇不起車,而是太貴,從十八里鋪到七俠鎮(zhèn)要三錢。
而月落記得同??蜅5臅r候,大家的工資也不過才二錢,雖然對古代的錢財概念不是很強,也不差這點錢,但是月落并沒有打算亂花錢,以后的日子長著呢,這可是老婆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