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臺下的兩人被張治一指,頓時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尤其是關(guān)陽,此刻正吃驚的睜大了雙眼,盯著臺上張治那詭異的笑容,心底由衷的為他發(fā)出了一聲哀嘆,他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凡,見他緊皺的眉宇,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我說師兄,這家伙指名點你,絕對是為了他那師弟重傷的事?!?br/> 青凡深深的看了一眼張治,雙目交匯,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對方眼底的森森寒意。
“無礙,我去了?!鼻喾渤谅曊f道。
當(dāng)他邁起腳步上臺,頓時轟動了臺下的那些圍觀的低階弟子。
“是他,我認(rèn)得他,就是他將關(guān)陽師兄鑄造的那柄上品仙劍的瑕疵給說出來了?!币幻贻p弟子對著四周的人低聲說道。
“是他將所得到的那柄上品仙劍送給了他人,貌似那人也是藍(lán)玄殿的一位師兄吧,那現(xiàn)在怎么......?”
“你還不知道吧,就是這位白衣師兄,將藍(lán)玄殿季松的上品仙劍給斬斷了?!?br/> “沒錯,沒錯。聽說還是用一柄中品仙劍將那柄昭陽劍給斬斷的,沒想到這位師兄也是玄靈境,就算是這位張師兄,以其玄靈巔峰的修為,也不能斬斷那柄昭陽劍吧!”
關(guān)陽聽著眾人議論的話,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上次沒能親眼見到青凡師兄的能力,今天倒是有幸一觀了?!?br/> 說實話,直到現(xiàn)在,關(guān)陽心中也對青凡的實力有所懷疑,畢竟以玄靈境的實力用中品仙劍斬斷對手的上品仙劍,此事太過駭人聽聞,就算是那些長老,恐怕都沒這個本事,他青凡又怎能做到!
沒有理會臺下的喧鬧聲,青凡緩步走上臺,對著張治一笑,道:“這位藍(lán)玄殿的張師兄,你是為那位季松師兄的事,才選的我嗎?”
張治原本陰沉的臉忽然間哈哈一笑,他不屑的看了青凡一眼,嘲諷道:“一個在后山為歷代祖師靈牌守靈的小小弟子,不知怎么的修煉到了初玄九境的第八層境界?!?br/> “你不在祖師祠堂掃地,竟敢重傷我藍(lán)玄殿的弟子,真是好大膽子。”
“聽說你自稱是南宮羽的師弟,但他親口承認(rèn),從沒你這個師弟,想借紫極殿的名聲來對抗我藍(lán)玄殿,你實在愚不可及?!?br/> 聞言,青凡溫和的笑臉逐漸的沉了下來,他對于張治能夠認(rèn)出自己的身份,已然確定是那位將他送上后山的徐元師兄所說,畢竟就算是南宮羽都不可能知道他如今的模樣,唯有一面之緣的徐元。
“沒錯,想來你也知道,是徐師弟將你的身份告訴了我。”
“就算是我,也沒想到你只不過是一個在后山掃地,看守祖師祠堂的人?!?br/> “更沒想到,你就是在那場天災(zāi)之中,唯一幸存的那個人。”
“你的爹娘,甚至全村的人都死了,你怎么沒死呢?”
張治的話字字刺入了青凡的心中,讓青凡的心中再次浮現(xiàn)出了當(dāng)年的一幕幕。
“全村的人都死了,你怎么沒死!”
“凡兒,你要好好的活下去?!?br/> 青凡閉目,如果不是蒼瀾,他就不會去后山,不會見到他的師父。想到師父,那張溫暖慈祥的神色。想到在夢中,他見到母親的容顏,所聽到的話。他的心,逐漸的從沉痛中走了出來。
張治的聲音本就極大,他最終目的,自然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青凡的身份,知道他只不過是個在后山掃地,看守祖師祠堂的人,知道他就是那個被仙華派救上山,那個資質(zhì)極差的人而已。
就算是關(guān)陽,此刻也吃驚的張著口,他知道青凡的一切事情,也知道他去過無極洞,但從不知道他是守護(hù)祖師祠堂的一名弟子。
“不管怎樣,我叫他師兄,他就算是個資質(zhì)極差的人,那也是我的師兄不是。”關(guān)陽伸出舌頭將干燥的嘴唇舔了一下,靜靜的凝視著青凡的神情。
“我知道那件事,我與諸位師兄前往山下的村子時,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那個昏迷的孩子,沒想到,當(dāng)年的孩子,竟然已經(jīng)是與我同等境界的人了!”一名玉明殿的弟子對著周圍的師弟們感慨的說道。
“黑紫雷劫,數(shù)千年不現(xiàn)修仙界,傳聞它的出現(xiàn),是為了毀滅一切妖魔邪道,莫非此人就是所謂的妖魔之類?”一名弟子小聲的對著諸位師兄們開口說道。
“此事絕不可瞎說,速速閉嘴?!庇腥伺牧四切〉茏拥募绨?,怒斥道。
眾說紛紜,關(guān)陽對此事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他與青凡相識了數(shù)天,早已知道他的一切,此刻聽他們?nèi)绱苏f,冷哼一聲,也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