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園園跟以前不一樣了?,F在玉成上趕著追,園園也是在這思量呢,只要愿意處著,這婚就離不了。你一提,園園犟脾氣上來,惱羞成怒敢把玉成打出去?!?br/>
“你沒看這趟來,倆人老一起出去?就這,慢慢就好了。他們倆都愿意這么過,我管誰在背后戳脊梁骨?沒看村里人今天對著倆人那個夸?背后再說啥,當面還不是陪笑臉?!?br/>
“有幾家想送孩子當兵的,給玉成遞的都是硬盒煙,他們平時哪舍得抽?還不是專為玉成買的!還跟玉成說,要是今年能來望城征兵就好了。幾個人笑得后槽牙都看見了,啥時候見他們給咱這樣笑過?”
“還有女人們,哪個不是對著園園的鴨絨棉襖流口水?不是我虛榮心作怪,看著這份臉面,園園也明白趙玉成是多難得的男人。你說我不管閨女?只要我閨女高興,我管哪個在背后放屁!”
園園媽又氣又笑,捶了老頭子一下,“你就慣寵著吧,園園都是你慣得臭脾氣。”
兩人剛靜下來,園園媽突然說:“咦,你聽,外面是不是有啥動靜?”
園園爸支起身子,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院里有人!”
兩個人忙披了衣服下床,趴到窗戶邊兒看。
外面月色昏暗,影影綽綽地有個人在吉普車旁邊。
園園爸拉著燈,“誰在外面?”
那人突然便跑走了。
兩個人來到院子里,只有大吉普車鎮(zhèn)宅獸一般牢牢地蹲著,院中連個人影兒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