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安跨上馬向安義侯府馳去,他是哪根筋兒不對了,進(jìn)京之后非要往宋家跑,他都沒穿上破爛的衣衫去見妹妹。
對了。
徐青安立即尋了個地方將外面的長袍脫下來,露出里面破爛的短褐,這下他覺得舒坦多了。
等回到家里,受了一頓夸獎之后,他要好好算計一下怎么折騰那黑臉大漢。
既然已經(jīng)想到的,就不能再耽擱,不如兩件事一起辦,想到這里,徐青安就吩咐身邊的護(hù)衛(wèi)去為他呼朋喚友。
這就是在鳳陽練出的本事,一邊忙著對付叛軍,一邊看著朝廷的兵馬,就在朝廷來之前,將叛軍留下的甲胄收起來一部分。
要不是經(jīng)歷了這樁事,徐青安簡直不能相信張真人是個中老手,所到之處就算比不上蝗蟲過境也差不多。
后來他見張真人手腳不夠麻利就去幫了幫忙,連條肉絲也沒有給朝廷留下。
齊德芳提醒他們:“這樣太過分了,朝廷會起疑心。”
他又不想把到手的東西還回去,于是又燒了一把火。
鳳陽叛軍軍營四處冒煙,回京的路上看到朝廷運送從叛軍那里拿來的兵器和甲胄他差點忍不住要去搶,還是齊德芳壓住他的手說:“別將鳳陽的火神帶回來。”
也是,如果不小心被朝廷發(fā)現(xiàn),他就不是被扒了褲子打屁股那么簡單了。
“世子爺,你可回來了。”
徐青安看到聚在一起的紈绔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向安義侯府走去,這次家中要為他辦個接風(fēng)宴席吧!
徐青安走到胡同口就看到自家門前站著不少下人和管事,他不禁心中一喜,家里人果然是惦記著他的。
胡同里面已經(jīng)停了幾輛車馬,沒想到父親、母親還為了他請了賓客,方才在黑臉大漢那里受的委屈頓時一掃而光。
徐青安挺直脊背,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小爺回來了。”
……
徐清歡等到了趙太太和趙如貞入京,大家先去徐太夫人屋子里說了會話,徐清歡就帶著趙如貞躲進(jìn)屋子。
屋子里沒有旁人,趙如貞才低聲道:“他怎么樣?”
徐清歡臉微紅:“如貞姐姐說的是誰?”
趙如貞笑起來:“自然是那位叱咤風(fēng)云的宋將軍。”
徐清歡不由地抿嘴,臉上露出羞澀的神情。
趙如貞看到清歡這般模樣,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在鳳翔時她總覺得清歡好似有很重的心事,尤其面對那個李煦,情緒會變得十分低沉,現(xiàn)在清歡就不一樣了,眉眼中滿是小兒女的情態(tài),眼睛明亮,臉頰紅潤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的喜氣。
可想而知,那位宋大人對清歡定然是極好的。
“可惜了,宋家下聘禮的時候我們沒趕到,”趙如貞輕聲道,“否則也能看看那位宋大人到底什么模樣。
這一等,可能要到你成親那天了。”
說完這些,趙如貞拉著徐清歡:“跟我講一講,你們兩個人如何相識的,接到消息的時候母親和我都很驚訝,以為太夫人要多留你幾年,這位宋大人真厲害,這么快就定好了婚期,我們從鳳翔才分開不久,好像發(fā)生了許多事。”
徐清歡頷首:“是啊,趙太太和如貞姐姐也不一樣了,能看得出來太太心情很好,”說著她微微一頓,“如貞姐姐的哥哥怎么沒來?”
趙如貞道:“家中事多,村子里的男丁本就不夠,哥哥力氣很大,留下幫著族人做些活計,等這陣子忙過去,我再跟哥哥去東南做客。”
趙如貞說到這里,徐清歡看向窗外:“我哥哥之前還念叨如貞姐姐和趙家哥哥,沒想到趙家哥哥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