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每一次和他表露心跡的時候,他都用最殘忍也最傷人的方式告訴她,他和她永遠不會在一起。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也很清楚,這種想要靠近她關心她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他越是想要控制,反而還越是控制不了。
好像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期,他本打算等到合同到期了,他就和她斷絕所有往來,再不和她有一丁點牽扯。
可是現(xiàn)在合同期限過半,他卻有些不確定了,不確定是否到那時他真的愿意放開她。
床上的女人還在熟睡,這種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讓沈言有些煩躁。
他逼著自己從蘇喬身上起來,轉身想要進浴室去沖個冷水澡清醒清醒。
可是當他剛抽離她的懷抱時,才剛站直身子,一只小手就忙不迭的抓住了他,抓的很緊,就像是生怕失去什么最寶貴的東西一般。
女人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口中喃喃的說著:“別,別走,求你,別走……”
這種失去的感覺讓蘇喬覺得難過極了。
她此刻只想著不顧一切的去挽留身邊要走的人。
男人本就是強行逼著自己去沖冷水澡,此刻被這般挽留哪里還能再堅持下去?
縱使再堅定的意志在面對這樣的蘇喬時,也是不堪一擊。
他回握住女人的小手,重新在蘇喬的身邊坐了下來。
女人似乎感覺到了他重新坐了回來,身子放松了不少,不過手還是死死抓住他。
沈言的唇角動了動,薄唇抿的像一條繃直的直線,雙眸中不知何時籠罩上了一層化不開的濃霧。
眸中的野獸好像想將床上的女孩吞噬殆盡。
就在蘇喬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將臉在他手上蹭了蹭的時候,沈言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最后一分理智也崩塌了。
他當即便俯下身子吻上蘇喬,這一次不同于剛才還存在些許的溫柔,這次連殘存的溫柔都完全消失,僅剩的就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和對她迫切的占有。
蘇喬被吻的七葷八素,大口的喘息著像是仿佛隨時會因為窒息而徹底昏厥一般。
只是她無意識的動作落在男人眼中卻是那么的吸引人,讓他移不開眼,亦是很容易就能撩動他的心弦。
他干脆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領帶,襯衫也隨之松散開來,領口敞開露出緊實而好看的鎖骨和胸膛。
轉瞬之間室內(nèi)的溫度急劇上升,好像一切事情的轉變和發(fā)生都只在幾息之間。
就在男人埋下頭去準備完成自己沒有完成的事情時,一聲尖銳而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在院子里響了起來,緊接著伴隨的就是一個女人高聲呼喊的聲音。
“言哥哥,你在嗎?”
女人突兀的聲音將安靜的莊園吵醒,立即便有人上前攔住這大半夜莫名其妙開著車闖進來的女人。
“你是誰!這里不是你能進來的,趕緊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br/> 幾個保鏢帶著人攔在洛姿面前,不讓她再向里闖,想要將這個不速之客趕出去。
然而,洛姿怎么肯罷休?
她見自己進不去,干脆就扯著嗓子用最大的聲音大喊著:“言哥哥,我是小姿,你出來好不好!”
不知是隔音效果太好,還是男人太過投入,一時間她的喊叫絲毫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保鏢對于這個闖進來大喊大叫的女人,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那為首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干脆指揮著剩下的人:“把她帶出去,不要讓他吵到沈爺休息。”
“是。”
剩下的幾人立即點頭稱是。
沈言的動作被這莫名其妙的聲音打斷,怒火從心頭冒出,興致頓時便少了幾分,想要下樓看看是什么情況。
不過起身時仍舊不忘將蘇喬身上的被子蓋好,隨后才走出門去。
此時,樓下的氣氛已然劍拔弩張,幾個保鏢將洛姿團團圍住,女人在人群中央,滿臉警惕和怒意的大吼:“你們敢碰我,言哥哥不會饒過你們的!我可是洛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