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巡捕輪番對她審問但是都沒有從她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話來,因為蕓蕓母親的精神已經(jīng)不正常了。
一個人在遭受了現(xiàn)實里極大變故的時候,往往會迷失自我或者選擇性的去逃避一些事情,這大概就是一種精神性的障礙吧。
巡捕審問又一次無功而返后,外面有人說:“犯罪人的家屬來了,就是蕓蕓的父親,他想來探望一下犯人。”
負責(zé)審問的巡捕略一思索,沉吟片刻后道了一句:“好,讓他們見一面吧?!?br/> 他是有自己的破案思路的,既然從女的身上得不到線索,那就只能將破案希望寄托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了。
兩個人是夫妻,說不定這個做丈夫的會知道妻子的一些秘密。
因為從現(xiàn)場環(huán)境來看,那分明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一個人無緣無故怎么會去害不相干人的性命呢?
男人和女人被帶到了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也沒有人對他們進行監(jiān)視,只不過在室內(nèi)裝著微型監(jiān)控而已。
男人見到妻子忍不住眼眶紅了,抓著妻子的手哽咽道:“你怎么這么傻呢,一個人去殺那個蘇喬,現(xiàn)在還把自己搭在里面,我都勸了你很多很多次了,我們根本就不是蘇喬的對手,人家在這里是一手遮天的存在?!?br/> “老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女兒,難道我要連你都失去嗎?老婆我求你清醒過來吧,我們向巡捕同志好好說爭取減刑寬大處理好不好?你應(yīng)我一句行不行?”
“別對我這么殘忍,你配合一下巡捕調(diào)查吧,我剛剛都聽外面的人說了,我知道你很想下去陪我們女兒,那你就要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嗎?早知道當時我們就不該去肖家堵人,也不會知道那么多事,你也不會鋌而走險到殺人這一步?!?br/> 男人悔不當初,但女人依舊癡癡的在笑著,嘴里不停念著“蕓蕓”的名字。
聞?wù)邆?,見者流淚。
人世間太多悲哀事,不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哀莫大于心死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監(jiān)聽到這里,巡捕基本已經(jīng)從中提取到了一些關(guān)鍵信息,肖家,肖姓人士。
等男人探訪完妻子后,巡捕又就一些問題問了他一下。
“蕓蕓父親,有些問題想請教您一下,可能有點冒昧,但是為了案子還是希望您能夠配合一下,爭取為您妻子取得減刑的機會,或者你們也可以私底下跟受害人協(xié)商?!?br/> 男人疲憊至極,他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你們問吧,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回答你們?!?br/> “我們警方想知道,肖家肖少池這人你們之后是不是還有接觸過,他都跟你們說了什么?”
男人一五一十的將之后的事情告訴了巡捕,一切將要水落石出,肖少池顯而易見就是那個教唆殺人的幕后者。
巡捕對男人說:“非常感謝您的配合?!?br/> “不客氣,配合警方這是我身為市民應(yīng)該做的事情?!焙脱膊秾υ捊Y(jié)束后,男人突然意識到他們一直以來可能都被那個姓肖的男人牽著鼻子走,說不定他們這回根本就是報錯仇。
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暗恨自己老糊涂,甚至還害了無辜的人。
他想著一定要親自去醫(yī)院向那對父女道歉才行,但是又苦于沒有醫(yī)院的聯(lián)系方式,不過蘇喬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貫耳了,找去蘇喬的公司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打個滴滴就去了。
蘇喬在看到這個陌生男人來找她的時候都點茫然,她應(yīng)該沒有臉盲癥吧?這個人信息她好像不認識啊。
無論腦海里怎么搜索,但還是沒有搜到有用的信息,她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蘇小姐,我是蕓蕓的父親,我來是為了跟您道歉的?!蹦腥酥鲃又t卑開口。
蘇喬依舊一臉莫名其妙,蕓蕓?蕓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