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不住的后果就是,南風第二天起來腳都是軟的。
下樓時,她小心翼翼地挪著腳步,就怕一腳踩空。
陸城遇瞧見她這樣,嘴角抿了一抹笑意,起身走上樓去,輕輕巧巧將她橫抱了起來。
南風松了口氣,嘟囔道:“今晚我一定要鎖門?!边B續(xù)兩個晚上都這么瘋狂,換成誰能受得了?
陸城遇將她放在餐廳的椅子上,‘好心’沒告訴她,方管家手里有陸公館上下每個房間的鑰匙。
“今天別開車,讓宋琦送你去公司?!彼?。
有免費的司機,南風自然不會拒絕:“好啊。”
早餐后,宋琦的車子準時抵達陸公館。
路上,南風很好奇地問:“宋秘書,你住哪兒?”近郊遠離市區(qū),她是怎么做到召之即來的?
結(jié)果,宋琦回答她:“南小姐,我就住在陸公館?!?br/>
“哈?那我平時怎么沒看見你?”
宋琦微微一笑:“陸公館那么大,就算是住在一個院里也不容易碰上面,更不要說南小姐住的是主屋,我住的是偏屋,隔著好幾面墻呢?!?br/>
“也是?!睉沁@么應,但南風心里想的卻是——能住在陸公館,身手又那么好,她真的只是一個秘書?
車子到as門口停下,宋琦臨走前囑咐:“南小姐,下班還是我來接您?!?br/>
“那就麻煩你啦?!?br/>
下午下班,宋琦果然準時來接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掐點都沒有這么準的。
當晚跟陸城遇一起吃飯,南風對她贊不絕口,前者聽著便提議:“既然你這么滿意,以后就讓她送你上下班?”
南風可不敢:“讓堂堂董事長秘書來當我的司機,我無福消受?!?br/>
陸城遇一笑,這件事也就作罷。
但她特別滿意宋琦的時間觀念這件事,卻成了某人‘縱欲’的理由。
后來幾個晚上,男人越發(fā)用力地折騰她,每次她受不了,拿‘明天還要上班’當擋箭牌,他就會回一句‘沒關(guān)系,明天讓宋琦送你’。
“……”
很快到了周五,下周一就是交標書的最后期限,南風一早到公司就去找盛于琛。
標書她兩天前就做好交給他,只差最終定價需要盛于琛填。
原以為盛于琛已經(jīng)填好了,結(jié)果一看,那標書還是她交給他時的樣子。
她蹙眉:“盛總,最終定價還沒決定嗎?”
“這個項目從頭到尾都你跟進,價格你填吧?!?br/>
南風不是沒單獨負責過一個項目,他這會全權(quán)放手,她也沒受寵若驚,點點頭應了。
“沒別的事,我先出去工作?!彼弥鴺藭庾撸治兆¢T把時,卻聽見他喊她:“南風?!?br/>
南風轉(zhuǎn)回頭,不期然和他審視的目光對個正著。
“你跟陸城遇什么關(guān)系?”
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南風一時愣住。
表面上看,她和陸城遇八竿子打不著,誰都不會無緣無故把他們放在一起,可他卻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南風將耳邊的頭發(fā)別到耳后,笑笑:“朋友啊,否則呢?”
“什么朋友?”他端坐在辦公桌后,一句一句如同審問犯人。
“普通朋友?!?br/>
略一頓,她故作輕松地反問:“好端端的,盛總您問我這個干什么?”
“這幾天接送你上下班的人,是陸城遇身邊的秘書宋琦,能讓她親自接送的人,你還敢跟我說你和陸城遇只是普通朋友?”
原來是認出了宋琦。
陸城遇雖然低調(diào)不常露面,但他的身份擺在那里,盛于琛調(diào)查過他,記住了他的身邊的人,也不足為奇。
他仍坐著,但眉梢已顯凌厲:“她接你去哪里?酒店?公寓?還是陸公館?”
南風打斷他,正色道:“盛總,您雖然是我的上司,但是下班后的時間屬于我私人的,只要我沒有影響到工作,私人時間里,我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必要向您仔細匯報吧?”
他眉目一凜,她無所畏懼,繼續(xù)說:“我有交友自由,和陸少是什么關(guān)系的朋友,我也有權(quán)自己決定。盛總,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我不想和你說太多的私事,先出去了?!?br/>
說完,她當即拉開門,然而才拉開一條縫,身后就伸出一只手用力按住了門板。
‘砰’的一聲,門重新關(guān)上。
盛于琛不知何時,竟從辦公桌后到了她的身后,手撐著門板,將她困住。
南風一動不動,面朝著門板。
身后,他的聲音既低且冷:“從小到大,你一緊張,就看都不看我?!?br/>
握著把手的手捏緊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放開了,南風轉(zhuǎn)身面朝著他,眼睛也直接對上了他的。
就如小倩所說,盛于琛也長得極為出眾。
他將額前的頭發(fā)全部往后梳,露出飽滿的額頭和入鬢的劍眉,耳邊散落著幾縷碎發(fā),整張臉的線條每一分都恰恰好。
只是他平時不茍言笑,旁人一見到他,最先被他威懾到的是他沉冷的氣場,因此,反而沒有多少人會在意他的相貌。
但在南風的印象里,他也是笑過的。
盛于琛凝視著她:“你是陸城遇的情人。”不是問句,是篤定的語氣。
南風移開視線,沒有說話。
他當她是默認,又問:“從什么時候開始?”
他想起這段時間和陸氏集團接觸最頻繁的一個項目,旋即瞇起眼:“你是為了浦寨的競標跟他的?”
南風低垂著眼睫,像是在看他們對立的雙腳。
而盛于琛低頭,看的卻是她的發(fā)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