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苦笑,也難怪她會提出這個問題。
對她來說,一邊是母親,一邊是父親,兩邊都是親人,當(dāng)然不愿意蘇家受到傷害,于是夏老答道:“我可以放過蘇啟凱一次。”
蘇蘇瞇起眼睛,聲音冷沉,“那太便宜他了。”
聽著蘇蘇的回答,夏老和夏千詞同時一愣,“你……”
“這是他應(yīng)得的。”
蘇蘇臉色平靜地報出一個郵箱,“里面有蘇啟凱購買毒品的證據(jù),相信交給你們比我自己發(fā)布的效果要好的多。”
夏千詞立即拿了電腦,從蘇蘇說的郵箱里下載了一個壓縮包,打開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臉色一變,為蘇蘇決意欣慰的同時,心底卻隱隱作痛。
蘇啟凱那個畜生對待夏千悠尚且如此,對她女兒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資料里毒品交易的份量時間,跨度幾年不等,詳細(xì)的能直接作為罪證。
要拿到這些,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收集到的。
他訝道:“你早就打算扳倒蘇家?”
蘇蘇不置可否,資料這么齊整,相當(dāng)一部分要?dú)w功于獨(dú)孤整理的詳盡。
夏千詞把平板電腦交給夏老,夏老戴上老花眼鏡,快速瀏覽了一遍文件夾里的內(nèi)容,瞳仁緊縮,長達(dá)幾年購入的毒品,全都用在了他女兒身上。
用毒品摧殘她的意志,控制她的心靈。
滄桑粗糙的手一緊,夏老雙眸燃起憤怒壓抑的火苗,好一會,才閉了閉眼睛,面色緩緩恢復(fù)平靜。
之后的談話,夏老刻意避開了夏千悠的死,和蘇蘇隨意聊了幾句家常,直到夏老露出倦色,蘇蘇體貼地起身,提出告辭。
夏老想著讓蘇蘇住下來,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蘇蘇,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出來,當(dāng)年如果沒有他強(qiáng)硬堅決的反對,千悠是不是就不會做出斷然反叛的決定?
余光看見夏老眉宇間的愧疚,蘇蘇無聲一嘆,輕聲道:“您早些休息,我下次再來看您。”
夏老拄起拐,生怕蘇蘇反悔,立即說:“這你說的,要說話算話。”
夏千詞聽了哭笑不得,他看了保姆一眼,示意她扶老爺子上樓休息,然后他負(fù)責(zé)送蘇蘇回酒店,期間,關(guān)了靜音的手機(jī)有兩個未接來電。
看到來電人的名字,夏千詞目光一閃,“找你的。”
“我?”
蘇蘇疑惑地朝他手機(jī)屏幕上瞄了眼,“江麒”兩個字映入眼簾。
“你和他怎么認(rèn)識的?”夏千詞不禁好奇,在他印象里,江麒有個外號“女性絕緣體”。
江媽媽為了他的終身大事直接間接的安排了許多相親,別說沒一次成功的,能連哄帶騙的把江麒人給帶來看人姑娘一眼,江媽媽都要謝天謝地了。
頭一回,見他對誰這么關(guān)心的。
蘇蘇挑了挑眉,薄唇吐出兩個字,“孽緣。”
“呵,我看不像。”
車子停在酒店門前,蘇蘇斜睨了他一眼,“比孽緣更可怕。”
夏千詞拉開車門,沒繼續(xù)深究,換了個話題,“我以為你會答應(yīng),做夏家的孫女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老爺子他想補(bǔ)償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