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次在抓了她的手之后,沒有再松開。拉著她手,走到龍案上。自己則是走至龍椅上,一拂龍袍,坐了上去。
夜傾絕將硯臺推到她的面前。視線微抬,“可會研磨?”
“會,在溫府的時候,母親都命人教我了。”
席若顏接過硯臺,當著他的面,熟絡的研起墨來。
男人沒有再說話,而是執(zhí)起筆,在那繡有滾籠圖案的圣旨上,輕輕的勾畫書寫著。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研磨的手被一只修長的大手給蓋上,席若顏只好停了暫時研磨,抬起頭,眸光充滿疑惑的望著他。
男人俊美邪肆的臉上,平靜如初。
將那寫了幾個稱號名字的圣旨,朝她推了過來。
“喜歡哪一個?!?br/> 一眼望過去,那是一行筆法親寫,酣暢淋漓,筆墨橫姿的名字稱號,席若顏視線輕掃,她知道,這是夜傾絕給她的封號。
只可惜前世剛進宮那會,對他是恨,也是敬畏的。根本就沒有眼前她研磨,他書寫的這一幕。
她的手指伸出,指了指那圣旨上面的“瑾瑜”二字。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一向不茍言笑的夜傾絕,此刻,那微抿著的唇角,也是微微向上勾起。那眼底的陰沉也是在這一瞬,如撥開云霧那般,處是天晴。
“我與你父親乃是結(jié)拜兄弟,情同手足。你是他唯一的幼女,日后就封你為瑾瑜公主,與朕平起平坐。后宮嬪妃,見了之后,都無需行禮?!?br/> 錯愕轉(zhuǎn)瞬即逝,席若顏抬頭望他:“那我,是不是該叫皇上一聲皇叔?!?br/> 夜傾絕不答,反倒是放下筆墨,美目閃爍,看向殿外。
“張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