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漠剛剛扣了兩聲,就有人來應,府里的仆人們都認識攝政王,很快恭恭敬敬地將兩人引了進去,正走在湖中長廊,伐漠突然感到一陣掌風襲來,下意識的就是反手一架,突然看見來人是小郡主,心中一陣歡喜,正準備開口打個招呼,手臂就被人打了一下,他也不敢大意,將手上起的那些東西放下,全心應戰(zhàn)。
“慶云不可無禮,還沒有見過你攝政王叔,怎么就去找侍衛(wèi)打架了?”
說話的那人正是長公主,湖心亭里架著一把琴,外面拉了一些輕薄細絲做的簾子,剛剛倒是沒有看見人。長公主掀開簾子走了出來,果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姿態(tài)禮儀都是無可挑剔的,一看便是個極為溫柔的女子,讓人不敢相信正在打架的女孩是她的骨肉。
“慶云喜歡練武,皇姐便讓她去練著吧,咱們生在皇室,總會遇到些刺殺什么的,有個一技傍身也是好的,我那侍衛(wèi)皮糙肉厚,拿他和慶云練練手吧。”
長公主倒也沒有真的苛責的意思,望著他們兩人糾纏打鬧的背影,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姑娘啊,倒真的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不過好在性格活潑開朗,也是極為討人喜歡的。
“懷瑾慣會安慰我了,我自己的女兒那自然是最清楚的,總是缺了幾分沉穩(wěn)。而我那兒子呢,卻又太內(nèi)斂了些。唉,到底也算是我對不住他們了。”
秦景湛,長公主唯一的兒子,身體一向羸弱,說是打母胎里就帶來的病根。從小就是藥罐子,本就比人家要敏感些,而且在前些年攝政王勢力尚微的時候,也沒能顧及的上他們,年少的時候很是受了些別人的白眼與嘲諷,不過秦景湛這個當哥哥的,的確是把妹妹保護的很好,只是自己太辛苦了些。
“皇姐何必要如此自怨自艾,我瞧著景湛那孩子倒是個好的,天姿聰穎,更是比我年少時要沉穩(wěn)的多?!遍L公主只是苦笑了一下,心中仍是五味雜陳。當年若不是她,這孩子也不至于落得個沒名沒分的下場,雖是公主的孩子,卻因為沒有生父,只能被人家稱作公子,見了些什么小侯爺,小王子更是要卑躬屈膝給人家行禮,就算這孩子不說,長公主心里也始終是意難平的。
“罷了,也不再想那些以前的事了,你這番來定然不是只為了給我送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來的,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景湛這孩子交代吧,走,我?guī)闳ニ臅??!?br/> 長公主領著秦懷瑾走過了湖,往東南角去,長公主府別的地方都是種那些名貴花草以及小灌木什么的,只有這兒是很大的一片竹林,在冬天里更是別有一番風趣。
“這孩子從小就愛幽靜,也沒有什么人伺候著?!遍L公主說著就輕輕地叩響了那隱藏在竹林中的房門。
“進?!狈块g里傳來聲音,在這竹林中有回響,更顯得孤寂。長公主推開了門里面的少年,看見來人緩緩的擱下筆,向他們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