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原本喧鬧群魔亂舞的地下拳場,剎那間陷入詭異的寂靜!
“好!”
“漂亮!”
“補拳,打死他!”
難得的寂靜僅僅維持了不到一秒鐘,就被山呼海嘯般叫好聲打破!
現(xiàn)場觀眾一個個瞪著赤紅的雙眼,高聲喊著口號,讓八角籠中的陸小川弄死已經(jīng)暈厥的王百勝!
這些人絲毫不在乎,就在這個場地,他們先前也曾為王百勝的一次次擊殺歡呼喝彩,一次次對他崇拜如神!
陸小川仰起頭,炫目的燈光照在臉上。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群……卻有同樣的暴虐,同樣的獸念!
這種地方,老子就不該再進來!
拳臺下,小秘書蘇糖糖尖叫著原地亂跳,心情激蕩下,早就忘了身份差別,雙手緊緊抓住自己老板的胳膊,搖晃個不停。
駱星晚美目閃動,也是情難自已,俏臉上一片潮紅。
身為駱家大小姐,駱星晚并非不知道地下拳場的存在,只不過她天性不喜這種地方,從未踏足其中。
今天不但見識了地下拳場的殘暴,又因八角籠中和人拼命的選手是自家的工具人,立場鮮明,感觸極深,若非大庭廣眾之下,下意識的保持矜持,恐怕也會和蘇糖糖一樣歡呼雀躍。
至于劉雯鈺,風(fēng)情萬種的臉早就脹的通紅,細密的汗珠出現(xiàn)在鼻翼兩側(cè)。
自家老板的上門女婿,好強啊!
拳臺另一側(cè),徐文遠一臉愕然,王百勝明明占盡優(yōu)勢,姓陸那小子怎么說翻盤就翻盤了呢?
不能說徐大少不學(xué)無術(shù),眼光不夠,看不出陸小川和王百勝交手的精妙之處。
而是盧有才這一系,收豪門公子為徒,傳技時故意有所限制造成的。
豪門公子哥,不管是否紈绔,心高氣傲是難免的。
學(xué)了真正的殺招,在使用時免不得肆無忌憚。
若是打傷打死了普通人,還好說點,自有家里人替他們平事擦屁股。
可要是用盧有才這一系的功夫打死了身份相當?shù)钠渌w绔,傳技之人難免會惹禍上身。
這也是徐文遠不懂殺招,看不明白陸小川如何獲勝的原因。
“這特么的,王百勝故意放水?!”
徐文遠以己度人,惱羞成怒,連師兄也不叫了,“張師兄,這究竟怎么回事?”
張開山冷著一張臉,“師弟,咱們遇上硬茬子了。”
徐文遠愣住了,陸小川這個垃圾他派人調(diào)查過啊,一個為了給老娘治病,掙扎在社會最底層的窮屌絲,他能算什么硬茬子?
“師弟莫慌。”
張開山一雙虎目閃動異彩,“這人活不過今晚!”
“好!”
徐文遠頓時精神了,“有師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一旁,林欣林勇姐弟倆看的心里發(fā)慌。
自己一向看不起,隨意揉搓的屌絲陸小川,怎么會這么厲害?
這特么,不科學(xué)!
二樓貴賓包廂中,駱嘉和手上輕顫,酒杯中的紅酒灑在駝絨地毯上,留下暗紅似血的污漬。
這個陸小川,三妹究竟是從哪里找來的?
拳臺之上,陸小川絲毫不理睬震天的呼喝和謾罵,老老實實退到八角籠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