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人走來,郝知頭皮發(fā)麻,心里直打鼓。
呵呵,老人徒手砍掉黑狗的腦袋,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啊。
不過老人不再纏白苗苗,而且鐵鏈也收了起來,應該恢復正常了吧?
郝知不肯定,下意識退后幾步,離樓道口遠了些。
而老人沒什么反應,只是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不過細心一些可以發(fā)現(xiàn),老人的肢體不像昨天下樓梯時僵硬,和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
‘踏、踏’。
老人和正常人一樣走著,很快,近前了,離郝知五米左右的距離,真的很近,郝知可以看到,在老人蓬亂的頭發(fā)下,一雙缺少生氣的眸子正在注視著他。
呵呵,感動嗎?
感動個求呢,不敢動。
郝知桿子一樣杵著,一動不動,表面穩(wěn)如老狗,而內心慌的一匹,因為老人現(xiàn)在是正常或是不正常,誰也不知道。
不過郝知更偏向于老人正常。
這有賭的成風,但是郝知賭對了,老人來到樓道口前,目視著郝知,發(fā)出了輕輕的一聲嘆息,轉身不作停留,下去了。
‘噠、噠’。
腳步聲在樓道內逐漸遠去,最后消失,聽不見。
郝知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后背脊涼颼颼的,出了不少冷汗,手心里邊也是,橡膠棒都粘稠了。
“沒……沒事了?!?br/> 郝知和白苗苗說了一聲,向前邊走去,也就在這時,‘咔’一聲,門開了,只見白苗苗探頭出來,認出了郝知,不見老人的身影,頓時跑了過來,不由分說,抱住郝知就害怕的哭起來。
這時候,就不要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
郝知稍稍安慰了幾句,拉上白苗苗,道:“沒事了,我們先回去吧?!?br/> 在這兒一樣不安全,誰知道老人會不會上來?
‘咔’!
回到房間,郝知把門一鎖,這才是有了歸宿的一種安全感。
白苗苗還在哽咽,就站在郝知身旁,心有余悸,神情現(xiàn)在依然害怕,眼睛紅紅的樣子。
郝知把橡膠棒放在一邊,隨手夠得到的地方,摸索了下,沒有紙巾,伸了伸手,又不好給白苗苗擦眼淚,因為認識不到一天而已。
好吧,還是言歸正傳。
郝知深呼吸了一口氣,叉著腰,來回走了幾步,說道:“我以為你住酒店,所以我沒和你說,這個老爺子有問題,果然出事了?!?br/> 白苗苗穿著睡衣,睡衣很薄,長長的發(fā)絲垂落,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好聞。她低著眸子,小聲的抽泣,難過道:“我知道他精神出了一點兒問題,可沒想到……這么嚴重?!?br/> 好吧,原來她知道。
郝知也懶得說教了,白苗苗什么心思?還用問,怎么說這兒也是她以前生活過的地方,有諸多回憶埋藏在這兒,回來住幾天也無可厚非。
不過現(xiàn)在出了這么一檔子事,那是不能住了。
“今晚就算了,明天別在這兒了,住酒店安全?!焙轮ㄗh道。
白苗苗抬了抬眸子,很水靈,‘哦’了一聲,道:“郝知,謝謝你,不然真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怎么樣,幸虧你趕來了。”
“沒事,沒事?!?br/> 郝知擺了擺手,一臉的不在意,實則嚇的不輕,可不希望有下次了,這可真是拿性命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