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下去,不偏不倚,正踩中了那紙人,發(fā)出了‘滋’的一聲,就好像踩上了一塊有氣的塑料袋。
在這個時候,郝知是恐慌的,是害怕的,難以淡定。
單單因為一片紙人嗎?
其實,一片紙人大晚上出現(xiàn),還敲著門,是詭異,但讓郝知更在意的是紙人可能與十一區(qū)扯上了關(guān)系。
十一區(qū)有多詭異,郝知待了近一個月都不知道。
郝知以為這么多天過去,已經(jīng)和十一區(qū)撇清了關(guān)系,可誰曾想到一片紙人出現(xiàn)了。
他能不慌亂嗎?
這時,他對著紙人就是連續(xù)的幾個大腳丫子,力很大。
‘滋’。
‘滋’。
那紙人好像也是中看不中用,在郝知的大腳丫下,它根本無力反抗,直被踩的軟飄飄,很無力的樣子。
一口氣,郝知踩了二十多腳,這才是作罷。
“呼!”
郝知吐了幾口氣,在一番發(fā)泄之后,他鎮(zhèn)靜了許多,這才意識到自己沖動了。不過白苗苗也說了,這個紙人說什么要他死,那似乎也沒必要太在意踩紙人會有什么后果。
這會兒,瞧那紙人兒,畢竟是紙做的,很薄,對它踩了這么多下,不過是黑了點兒,印著郝知雜亂無章的的鞋印子,實質(zhì)性傷害倒是不多。
不過這個紙人兒似乎怕了郝知,退后了一些,很人性化的手舞足蹈,似乎在指責(zé)郝知,似乎很生氣。
這一幕,郝知也可以猜得出來,淡下去的惱火,‘蹭、蹭’的又涌上來,來氣道:“小心我撕了你!”
紙人兒很人性化,讓唬住了。
于是,它又退后了幾步,不過沒見它手舞足蹈了,就在那兒站著。
郝知以為它害怕了。
可就在這時,一直在旁觀的白苗苗面色一改,很擔(dān)憂,忙告知道:“郝知,它說它大人已經(jīng)知道我們在這兒,等會它家大人就來了!”
頓時,郝知一愣,臉沉了下來,事情果然不簡單,不可能只是一片紙人出現(xiàn),或許這片紙人就是對他來警告威懾了,如果不起作用,還會有什么東西出現(xiàn)。
當然了,會出現(xiàn)什么,郝知不可能知道,現(xiàn)在他只明白一件事,擅自離開十一區(qū)的后果要來了。
事實上,離開十一區(qū)有什么后果,郝知早想好了,最壞最壞的后果無非就是丟了小命,不然能再壞到哪兒去?反正丟了性命也比一輩子待在十一區(qū)強吧。
只是過了這么多天,詭異的十一區(qū)才有所行動,這一點讓郝知很出乎意料。
當然了,能在這之前,和白苗苗過幾天像樣的正常生活,還是很不錯,至少不是那么的遺憾了。
稍稍這么一想,郝知通了,于是笑了,現(xiàn)在這種局面,似乎退讓或是等待都不會有什么好的結(jié)果,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一點兒。
俗話說,戰(zhàn)勝恐懼的唯一方法是直面恐懼。
就在這一刻,郝知可以說是有點兒瘋狂的,因為他不在意后果了。
他低了低頭,盯上了那一片紙人。
他咧嘴,坦然一笑,道:“你家大人,那我要見一見,我要看看是誰把我陰在了十一區(qū)?!?br/> 說著,他大步一探,對著紙人就是一腳,狠狠的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