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魂一魄的消散,只見,男生忽然間一怔,神情呆滯,目光無神的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這是……
這是因為一魂一魄消散的緣故嗎?
郝知不清楚,張大著眼睛,看著男生。
其實,在過了一會后,男生眼中就有了一絲絲神采,呆滯的他忽然咧嘴笑了笑,還發(fā)出了‘嘿嘿’聲。
只是這笑容似乎不對味兒啊。
對了。
郝知忽然想了起來,小時遇見過一個傻子,那傻子看見人就會傻笑,樣子到是和男生差不多。
這時,看門老人不再理會男生,出聲道:“走了。”
郝知點了點頭,知道對于男生的懲罰估計就是這樣子,沒殺了他,但要了男生的四十年壽命,還有一魂一魄,那代價也是蠻大。
可要不是這個男生,時盼盼也不會這樣。
所以郝知也談不上對男生同情,只是很惋惜,小小年紀不學好,終是害人又害己。
郝知拉上時盼盼,道:“走吧。”
現在男生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還有三個呢,一個也跑不了。
很快,出了校門。
最后郝知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散去,那校園中充滿了歡聲笑語,青春洋溢,但有一個人與周圍的人顯的格格不入。
那個男生,他咧著嘴,坐在地上,傻笑著,注視著時盼盼的背影。
這時,有同學發(fā)現了他的不對勁,一個個圍了過去。
現在郝知可以肯定,男生是真的傻了,魂魄的缺失,導致他成了一個弱智,這輩子怕是毀了,想必再好的醫(yī)術也是治不好他的。
這樣也好,以后無憂無慮……
出了校門以后,隨著看門老人走了一會,再次乘坐上了公交車,車上人不多,看門老人依然和雕塑一樣杵在門口那兒,一動不動,引的不少人側目。
而郝知則拉著時盼盼,隨意找了個位子,依然讓時盼盼坐在靠窗戶的位置。
這時,時盼盼大眼汪汪,紅紅的,小聲道:“謝謝哥哥。”
時盼盼為什么要說一聲‘謝謝’,郝知是清楚,還不是把那個男生繩之以法了?可是這一切與他沒什么關系,或者說沒半毛錢關系,要謝也得謝看門老人。
郝知很識時務,忙微微笑,道:“要謝還是謝老爺子吧。”
開玩笑,這功勞郝知可不敢占,才見識了看門老人的恐怖之處,還敢造次?萬一這老爺子不開興了,隨便對他來一鐵鏈子,那十年壽命就沒了。
再說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功勞,占什么占。
不過一提到看門老人,時盼盼就和白苗苗一樣,那臉一下就慫了,害怕二字就刻在額頭上呢,她大眼汪汪,紅紅的樣子,惹人心疼。
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看門老人,以若不可聞的聲音道了兩個字:“謝謝。”
好吧。
郝知不禁莞爾,看門老人的威懾實在太大,以至于時盼盼嚇的不敢正眼去瞧。其實,他自己也差不多,瞧瞧看門老人的那些手段,不心虛才怪呢。
不過對于這個,看門老人似乎不在意,一聲不吭,甚至都不帶動一下。
現在還有點兒早,下午六點多而已,陽光正好,趕上夕陽西下,柔柔紅紅的日光曬在大地上,溫溫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