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察很負責,問的仔細,可以說一個細節(jié)也不放過。
因為,現(xiàn)在的情況是各執(zhí)一詞,警方只好深入調查,走訪當天出事的地段,希望找到有關目擊者,還原整個事情的經過。
如果老人所說為虛,那就不是簡單的敲詐,而是圖財害命。
就在這時,那女人突然上前,伸手就要去奪女警察的本子,欲圖撕毀。女警察的反應相當迅速,躲了過去,警告道:“你再這樣,小心我告你蓄意妨礙公務,外加襲警?!?br/> 那女人根本不在意,還試圖上前去搶,一邊道:“干什么?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我們已經不追究了,你們還沒完沒了,其它事怎么不見你們如此敬業(yè)?”
“不就死個人嗎?再說了,他是自殺,關我們什么事,我們還沒向那一家子追要醫(yī)療費呢?!?br/> 說著,女人‘哼’了一聲:“真是好事沒有,惹一身騷?!?br/> 這女人的神態(tài),顯的很心虛,而且很傲慢,絲毫不把法律放在眼中,也不注重事情的嚴重性。
女人固然可疑,但她死咬著不松口,警察也沒有辦法,目前只有找到目擊者,而且一個還不夠,至少要兩個,才能還原當時發(fā)生了什么。
對于整個過程,郝知一直再無聲的旁觀,目前的情況而言,郝知不敢武斷的下了結論,但偏向于老人訛人。
因為太可疑了。
那女人一看就是在隱瞞著什么,不然為何說不追究了?
這時,警察該問的也問了,就等找到當天的目擊者,還原整個事情的經過,到時相信真相會大白于天。
“行了,就這樣。”
男警察說了聲,轉身和女警察就要走。
突然,在這個時候,‘忽’的一下,男孩現(xiàn)身了,陰寒之氣一剎那彌漫出來,只見他蒼白的一張臉,怨毒的雙眸,濃郁的黑色絲狀氣體繚繞周身。
他的眼皮黑了,他的嘴唇黑了,一雙冒著黑氣的眸子盯著床上的老人,還有那個女人。
郝知回身一瞥,嚇了一大跳,這是怎么了?
就是這一瞥,郝知忽然一怔,不是讓男孩嚇到了,而是腦海中出現(xiàn)了當天發(fā)生的一幕幕。
那是個明媚的上午,男孩騎著單車,在一條街道上,慢慢悠悠,在樹蔭下,這時他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躺著一個老人,不知為什么摔倒了。
周圍的人看了看,冷漠避之,視而不見。
男孩猶豫再三,還是騎車過去了,然后把老人扶了起來,并且送到了醫(yī)院。
出于好心,男孩等到老人醒來才走。
但是,老人忽然拽著男孩,不讓男孩走,一口咬定,是男孩把他給撞了。
之后老人的家人來了,把男孩還打了。
那個女人也在,很潑婦,打完男孩之后,拽著男孩,說:“不是你撞的,你為什么要把我爸送醫(yī)院?就是你撞的,別說了,快賠錢,每個幾十萬,這個事沒完?!?br/> 無助的男孩只好聯(lián)系家人。
當時,醫(yī)院診斷,老人是骨折了,沒其它大礙,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
由于各執(zhí)一詞,不好定奪。
男孩的家人一咬牙,不想爭辯了,表示承擔醫(yī)藥費,另外賠償一萬,這個事就這樣吧。
但老人的家人不同意。
那女人更是一口咬定沒幾十萬不行,不然就一直住在醫(yī)院,即便是醫(yī)生講道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