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登徒子?!崩湓茻燀樖謱⒀g的東西砸向他,然后飛奔而去。
“小丫頭,記得,我叫蕭落?!崩湓茻熞恍闹幌氲奶与x,蕭落的聲音,卻如同魔障一般回響在她的耳畔。
進入石穴后,冷云煙將小狐貍順手扔了出去,小狐貍穩(wěn)穩(wěn)的站在石床上,不滿的看向她,冷云煙走入內(nèi)穴,找了件緋紅色的衣裙換上。
她身上的衣服被蕭落拉入泉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濕透了,嘴里低聲咒罵著蕭落這個混蛋。
冷云煙看著自己有些發(fā)痛的腳,不由得抱怨,“都怪那個莫名奇妙的蕭落,腳都刮傷了!”慌不擇路的冷云煙,連鞋子都沒有穿,只好重新找出一雙繡花鞋穿上。
冷云煙將濕衣服搭在竹竿上,揉了揉酸痛的肩,本來泡了溫泉放松了一下,結(jié)果讓蕭落一攪和更累了,她將小狐貍胡亂的塞在懷里,重重的躺在床上,小狐貍很不滿冷云煙粗魯?shù)男袨椋眯⌒〉暮ν浦?br/> 冷云煙的手隨意搭在腰間,好像是想握住什么,可是卻空蕩蕩的,她卻猛然清醒,她的血玉。
冷云煙慌張爬起,翻遍了石洞都不曾翻到,她無力的重重坐在地上,仔細的想著今日,她曾到過哪里。
玉佩究竟是什么時候遺失的,是楚御風(fēng)走時帶走了嗎?不對,今日去溫泉時,冷云煙還刻意將玉佩掛在了腰間,溫泉,該死的,定是用來砸蕭落了。
蕭落,蕭落。冷云煙該如何從該死的蕭落手中,取回屬于她的玉佩。
“該死的蕭落?!崩湓茻煹吐曋淞R著。
“本少主,怎就該死了?”蕭落的聲音,突兀的在冷云煙頭上想起,她嚇了一跳。
“你個登徒子,竟敢進我閨房?!崩湓茻熒焓钟蛩?,卻被握住了手腕。
“你這里,也算個閨閣嗎?”本是一句逗弄反問的話,卻激起了冷云煙的傷心事。
“是啊,我這里又如何算作女子的閨閣呢?”冷云煙不由的笑出淚來,蕭落說的沒錯,這里只不過是一個天然形成的石洞。
看著哭泣的冷云煙,蕭落伸手替她擦干了淚,“小丫頭,別哭,哭了就不美了。”
冷云煙看著他竟鬼使神差般的開口:“我美嗎?”
“美?!彼毿牡臑槔湓茻煵潦弥鴾I水,冷云煙卻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他不解的蹙眉,卻只聽到冷云煙帶著哭腔歇斯底里的聲音?!膀_子,你們都是騙子,我若美,母親怎會寧可自飲鴆酒也不愿多看我一眼,我若美,父親怎會狠心將我拋棄在冰天雪地的山中,任我自生自滅?!?br/> 冷云煙不知道自己哭的有多狼狽,她只知道,蕭落緊緊的將她攬在懷中,似用盡平生氣力都化為一句輕語“我蕭落此生決不騙你。”
那時年少的誓言,便如此輕易的許下。
“當真?”他的話,就像救贖一般,燒盡了冷云煙童年時所有的陰暗。
“當真!”冷云煙笑了,有幾分陰謀的味道。
“若你蕭落此生決不騙我云淺柔,那有朝一日,不論何時何地,我云淺柔都可以無條件的答應(yīng)蕭落一件事?!?br/> 或許年少的人都是這般,一切都要以等價做交換。
這一年,冷云煙十歲,蕭落十二歲。
以后的數(shù)十年中,蕭落實現(xiàn)了年少的誓言,不曾騙云淺柔一字一句,而云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