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柳若云和李銳,一晚上樂的太過,氣血活的很了。
一碗紅花下去,柳若云竟出血不止。
姜婉寧聽薛嬤嬤說,柳若云不好了,忙讓人請了大夫。
一帖藥下去,總算止了血,但身子毀了,生養(yǎng)這輩子都不用想嘍!
陸老夫人虧心,不好放外甥女回家,只好硬著頭皮出門。
好在一萬兩銀子是姜婉寧出,否則,陸老夫人寧可做成,外甥女羞憤自盡,也不愿為兒子納妾多出一文錢。
“你瞧瞧,銳兒長大了,竟學(xué)會了敗家!娶媳婦有禮部出銀子,納妾怎么辦?一萬兩呢!”
陸老夫人坐上馬車,依舊嘮叨著銀子,若是不給柳家,這錢自己花用多好。
薛嬤嬤心疼的恨不得掐死柳若云,一萬兩啊!
夫人之前盤算的精細(xì),四萬兩嫁妝銀子都有安排,現(xiàn)在老夫人不知道,若是老夫人知道了......
這筆銀子定是從養(yǎng)老置田,下人補(bǔ)發(fā)月錢的賬上挪用。
在老夫人心里,下人根本不算人,根本不用花銀子。所以,老夫人幾乎不給下人發(fā)月錢。
就像是合該她們這些人,生下來就為伺候她,為了她當(dāng)牛做馬一輩子,累死活該。
做錯了事情,還要把她們發(fā)賣掉,順手再從她們身上撈幾兩銀子。
這樣的老夫人,怎舍得一萬兩銀子?
薛嬤嬤抱著,用綢緞裹了的銀匣子,站在柳家內(nèi)宅小廳里。
聽著老夫人的親妹子,把貴妃搬出來,說的那叫一個(gè)唬人。
老夫人愣是沒讓她交出銀子。
略想一下,薛嬤嬤明白了,陸夫人沒說到點(diǎn)子上。
若是這位翰林夫人,上來說,要把閨女接回家,等著侯府花轎來接。
老夫人八成會把銀子交出去。
可翰林夫人只說,貴妃的意思,李世子對妾室好,貴妃才能滿意。
說讓柳若云管中饋,讓柳若云跟姜氏打擂臺,讓李世子處處偏向柳若云。
這些都是屁話。
首先侯府幾箱當(dāng)票,還等著姜夫人一張張贖回來,柳若云有嫁妝銀子贖當(dāng)嗎?
還跟姜氏打擂臺,是貴妃厲害,還是太后厲害?
沒有因?yàn)殒页兜劫F妃,得罪了太后的。
世子爺偏向柳若云,這點(diǎn)可以答應(yīng),畢竟世子爺剛得手嘛!
陸老夫人拉著妹妹的手,親切的像是沒害了親外甥女一般。
“妹妹,你是知道的,云兒自幼在我跟前,比養(yǎng)在你身邊的時(shí)候都多,我不疼她,誰疼她?
我是侯府老夫人,云兒名義上是貴妾也好,平妻也好,姜氏還能越過她去?
你說貴妃......太后娘娘指婚,貴妃能怎么樣?我們不是也沒辦法。
那姜氏讓轎夫上下起手......嘖嘖,臟了的身子,我兒子還能碰?
你別聽男人亂說,咱們是女人,日子舒心才好,比那些不實(shí)在的場面事兒,重要的多啊!”
薛嬤嬤抱著匣子,里面除了銀票,又多了一張柳若云的命書。
陸老夫人一兩銀子沒給,兒子的生辰八字,半個(gè)字沒往外露。許諾一堆有的沒的,這事兒算糊弄過去了。
薛嬤嬤佩服的五體投地,要不還是老夫人呢!
匣子抱回去,薛嬤嬤親自送去,給姜夫人收好,
陸老夫人回屋里歪著,越想越覺得不對。
“你說,姜氏要把嫁妝銀子,都?xì)w了公中?”
薛嬤嬤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這么說過。”
陸老夫人瞇眼躺著,手指一下下敲著美人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