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對上號了,不用猜也知道,李自成這是偷用他師父的手機,不然空見大師接到司華悅的電話不可能對她說她打錯電話了。
可現(xiàn)在問題是,難道司華悅這夜班真的白換了?
本來夜班是三個人值,外保的夜班是五個人,現(xiàn)在外保僅有三個人,內(nèi)保只有司華悅和杜春雨倆。
全部減員了。
“你先在這里充電,我去趟廁所。”杜春雨揉了揉肚子,自言自語道:“我這沒吃廟里的飯菜,怎么肚子也跟著不舒服了?”
他的話司華悅沒有往心里去,而是在考慮食物中毒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
想到剛才來時在岔路口看到的光亮,司華悅?cè)滩蛔⑦@兩件事聯(lián)想到一起。
難道說,廟里進了外人?而那條岔路口可直通寺廟的某處?
她腦子快速轉(zhuǎn)動著,將自己得知的有關(guān)這寺廟的所有的事都串聯(lián)到一起琢磨了遍。
突然,她想起了剛來應聘那天躲在竹林里偷窺她的人,以及廟里連番丟失骨灰的事。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窸窣聲,聲音很輕,但逃不過司華悅的聽力。
起身來到門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笑天狼,這家伙居然沒隨它主人離開。不過也是,就算去了,醫(yī)院也不會讓它進。
笑天狼也不知道從哪兒黏了一身的蒼耳,看著像是穿了件襤褸的灰外套。
見到司華悅,它興奮地圍著司華悅跳躍旋轉(zhuǎn),不時用它碩大的狼頭在司華悅的腿上蹭來蹭去,嘴里發(fā)出嗚嗚咽咽的嗷叫,仿佛是要告訴司華悅什么事情。
司華悅蹲下身,將它身上的蒼耳一顆顆摘下來。
想起自己帶進來的宵夜,她進值班室將電話拔下,帶著笑天狼向更衣室走去。
可很奇怪的,從不違逆司華悅的笑天狼今晚卻很反常,走走停停,不時用嘴咬一下她的褲管,似乎是要帶司華悅?cè)ナ裁吹胤健?br/> 語言不通,那就只能通過肢體動作來判定它要表達的意思了。
司華悅放棄去吃宵夜,隨著笑天狼向寺廟東走去。
見司華悅明白了它的意思,笑天狼不再拖延,放開四爪,快速向前跑。
司華悅?cè)绻砰_速度奔跑的話,并不比笑天狼慢多少,一人一狼在夜色中像兩道黑色的掠影一閃而過。
跑著跑著,司華悅發(fā)現(xiàn)笑天狼這是要帶她去山泉水的地方,那是她和李自成經(jīng)常偷吃東西的秘密基地。
可到了山泉水,笑天狼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是直奔進那片不允許保安踏入的竹林。
司華悅腳步頓了下,笑天狼發(fā)覺后,跟著她一起停下來。
這一次它非常安靜,沒有發(fā)出任何的嗷叫聲,似乎是怕驚擾到附近的什么人。
來到司華悅的腳邊,依舊像先前那般,咬著司華悅的褲管往竹林里拽。
管他奶奶的!被人發(fā)現(xiàn)了,大不了換份工作。
反正來這里應聘的那天就想過要找機會進去一探究竟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
想到這兒,司華悅不再遲疑,隨著笑天狼奔進竹林。
一踏進竹林,兩只眼睛就像是睜眼瞎,什么都看不見了,想拿出手機照明,可想了想還是算了,別真的打草驚蛇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