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為什么顧小念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甚至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就可以將他撩拔到這種地步?
明明那些女人,都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但是,商冷郁卻悲哀的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心中除了厭惡之外,什么感覺都沒有。
“商先生……可以……給我一分鐘嗎?”顧小念不知道商冷郁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她只是想著,自己絕對不可以浪費(fèi)這一次的機(jī)會。
她必須要讓商冷郁將骨髓捐給然然。
商冷郁瞇起眼睛,眼波蒙上一層詭譎的光芒,讓顧小念看不真切。
顧小念在這種奇怪而充滿著危險甚至是致命的氣息下,硬著頭發(fā),緊張的抓著身上的被子說道:“然然非常需要商先生你的骨髓救命,我……希望商先生你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上一次說的話,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當(dāng)時貝貝離開,我很擔(dān)心雅然的情緒……請商先生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那一天,救救然然。”
“顧小念,當(dāng)時不是你自己說的,會有別的辦法?”商冷郁邪冷的掀起唇瓣,冷嘲的看著顧小念變得蒼白的臉,犀利道。
當(dāng)時顧小念的卻是想著,她要陪著蕭雅然度過失去貝貝的那段時間,想著或許還有人的骨髓和然然匹配,但是,然然現(xiàn)在的情況那么危險,顧小念……沒有辦法選擇了。
雖然蕭雅然說,會找自己的朋友詢問看看有沒有別的方法,但是顧小念很清楚,那些只是蕭雅然安慰她的話。
要是有別的方法的話,他們就不會耽擱這么久了。
“然然上一次被送進(jìn)去,醫(yī)生說,然然的情況很危險,最好是可以盡快的進(jìn)行骨髓移植?!鳖櫺∧畹哪樕?,帶著些許的脆弱,看著商冷郁說道。
商冷郁的心臟,被眼前散發(fā)著淡淡悲傷的顧小念震懾到了。
心臟的邊緣,彌漫著的那股奇妙的感覺,讓商冷郁有些難受,甚至是暴躁。
他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情感,尤其是在顧小念看著他的時候,他的心中,竟然有一股想要將顧小念摟在自己懷里的沖動?
這種感覺……讓商冷郁憤怒不已。
商冷郁沉下臉,沒有說話。
顧小念咬唇,繼續(xù)說道:“商先生,求你看在然然還這么小的面子上……”
“他的父親呢?為什么讓你嫁給蕭雅然?”商冷郁瞇起眼睛,看著顧小念冷聲道。
然然不是蕭雅然的孩子,這一點(diǎn)是毋庸置疑的。
然然的父親是誰?為什么會眼睜睜的看著顧小念嫁給蕭雅然?而且,現(xiàn)在然然生了這種病,他的父親都不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要顧小念一個人在外面奔波嗎?
父親……然然的父親?
顧小念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良久之后,她繃著一張臉,安靜的吐出兩個字:“死了。”
女人在說死了的時候,帶著一股狠意甚至是顫抖。
泛白的手指,死死的抓住手中的被子,仿佛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般。
商冷郁察覺到了顧小念在提到然然的父親的時候,似乎非常厭惡的樣子,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顧小念,眼眸略微帶著些許的暗沉。
“如果我不救呢?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一個生意人?!?br/> 商冷郁的話,仿佛在告訴顧小念,他只做有利益的事情,沒有利益的事情,他商冷郁是不會做的。